’
‘差点忘了,有钱了,就赶紧找个女孩把婚给结了。我觉得,那个来帮你收拾屋子的小姑娘就不错。’
‘结婚可一定要告诉我,就这样,别给我回信了。’
‘我太忙了,没空看的,哈哈。’
这家伙,看来日子过得还不错的样子。
天阳把信收起来,小心藏好,又钻进杂货铺去:“我想买点礼物,你有什么建议。”
“要听建议,不应该去找你那些相好的姑娘们吗,我只是个医生啊。”
时间差不多了,天阳就带上了从瘸子杂货铺里买的礼物,前往第一个阵亡士兵的家。
这个士兵叫思骏,就住在东大街附近,家里有一个奶奶。除此之外,就没有其它家属了。
天阳找到了士兵的家,一如他所粒,是座棚屋。
屋子用铁皮搭造的‘墙壁’打着好几块补丁,而那扇木门的底部早已残缺,完全可以把手伸进去。
天阳敲了敲门。
门里,响起一把苍老,且虚弱的声音:“谁啊,门没锁,进来吧。”
少年推开门,门里光线昏暗,屋子里味道难闻。
只见屋中摆着一张床,说是床,其实是用几张垫子垫起来的卧榻。
卧榻上,躺着一个老人,白发苍苍,正挣扎着爬起来。
天阳连忙开灯,并上前扶起老人。
老人伸手拨开了脸上的发丝,用混浊的眼珠打量着天阳:“你是?”
“奶奶,我是堡垒夜行者中尉,我叫天阳。”
天阳端详着老人。
纵使在来的时候,他就已经有所准备。可当来到这个家,看到这个老人时。
突然,天阳发现,自己真的很难告诉眼前这个老人,她的孙子已经阵亡的事实。
生活待她已是不易。
自己,还要让她雪上加霜吗?
越是如此,天阳就越是敬佩韩树。
到底得有多坚韧的心灵,才能承受得住这些家属的目光。而现在,光是面对老人,天阳就已经有种夺门而逃的冲动了。
老人眨了眨眼睛,朝门口看去:“夜行者,我们思骏就是夜行者的士兵。他,回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