扭曲,肤色青紫,散发着一阵阵腐烂的气息,恶臭扑鼻。
玉潋心不与这些行尸纠缠,数根金藤拔地而起,环绕于玉潋心身侧,果断利落地将飞扑而来的行尸脑袋拍碎。
然后藤枝横向一扫,清理了前行路上的障碍,令玉潋心畅行无阻。
行至地缝之外,玉潋心眉头收紧,眼中倏地划过一道冷芒,警惕地看向地缝另一侧残垣堆叠的废墟。
但见那倒塌的院墙之上,立着一道披头散发的灰袍人影。
是行尸?还是人?
玉潋心虚起眼,面色冷肃,眼神锋利如刀。
过了好一阵,她瞳孔微微收缩,觉出此人瞧着眼熟,方辨别出来,竟是以前见过的一个老疯子。
此人曾扭着她说什么“天意如此”,“宿命难逃”,疯疯癫癫,不知所云,后来又突然消失。
“前辈可是天河道尊?”玉潋心目露警惕之色,遥遥打量着那灰袍之人。
这么近的距离,她未提前发现对方气息,此人修为大抵与她相仿。
洞虚境,当初与她交手时所施展的道衍宗的功法,除却道衍宗那位因修炼走火入魔,发疯发狂的天河道尊,很难再有第二人符合这种种条件。
但她心中疑惑不解,其人何故出现在此处?
饕餮秘境已将雾障封锁,此人不将她惊动却现身业源之所在,必然是在她之前来到此地。
“不错,老夫正是天河。”灰袍人语气平静,虽披散着花白的头发,但发隙间那一双眼睛清明有神,无疯癫之态。
玉潋心眉头微蹙,悄悄握紧剑柄,与之冷眼相对:“却不知前辈现身此处,可有甚隐情?”
那天河道尊闻言却是摇头一笑,态度洒脱:“小友不必紧张,也莫要误会。”
玉潋心眼中戒备不减,便听其人解释道:
“老夫乃驱魔会会首,此前不在城中,是因去往他处了解灾情,今日得到消息,戒法大师因伤昏迷,璩阳城无人主事,遂匆匆赶了回来,正巧碰见城中生变,故来一探。”
驱魔会会首?真有如此巧合?
见玉潋心不信,天河道尊拂袖一挥,扔来一方令牌,玉潋心探手接过,打眼一看,的确是驱魔会的腰牌。
此物她见殷晴雪等人用过,腰牌质地特殊,内部刻有繁复的阵法,绝难仿造。
其人态度坦荡,玉潋心虽心中存疑,但表面上并未显露,她将腰牌扔还给天河道尊,双手抱拳道了一声“失敬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