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应该在庄内见过。
她意外于如此重伤之下此人竟然未死,遂俯身探其腕脉,看看还能不能救。
可惜其人伤势严重,不过回光返照之相,救之无望。
她松开手,见其手腕垂落,沾着血在她脚边的黄泥地上写下一横一撇。
最后一笔点在撇划中部,未能将这个字写完便断了气。
以笔势来看,接下去他可能要写一竖。
但以一横一撇开头的字太多了,玉潋心无法从这两笔中获取此人欲表达的信息,无奈之下只得先行离去,不过走之前,她多看了眼那半个血字,遂回身没入丛林之中。
既已得知山庄外围凶险,玉潋心反倒不急着离开。
她沿来时的路倒退回去,于僻静之处碰见两个落单的黑衣人,当即飞身上去,趁其不备杀死一人,后拧着另一人的脖子拖着他钻进旁边的深巷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,在找什么?”她压着声,刻意改变了语调,使对方难以通过声音辨别她的身份。
对方呜呜咽咽,艰难挣扎,似乎想借挣扎弄出些动静来,好让四周逡巡的同伴发现他们,从而赶来相救。
“没用的,方圆百丈以内的人都被我杀光了,你是最后一个。”
玉潋心低声冷笑,一只手捂住此人口鼻,另一只手摸到其人腰后的匕首,刀剑抵着他的背脊:“你若老实交代,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,没有人知道是你泄露的消息。”
黑衣人挣扎的力道小了,玉潋心放松捂住他嘴巴的那只手,后者艰难喘了两口气,认命地说道:“丹阳殿……在寻曲衍魔君之子郭禹和清云仙子的徒弟玉潋心。”
其声落下,背后的匕首猝然捅进他的后心。
“你……”鲜血从他的口鼻喷涌而出,他瞪大双眼,惊惧地望着眼前虚空,试图扭头看一眼身后言而无信之人长什么样子。
玉潋心当然知道他想说什么,她勾了勾唇角,将匕首再送进一寸,嗤笑道:“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,我真的会放你走?”
那人四肢渐渐脱力,最后无声无息地死去,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,很不甘心。
玉潋心松开手,任其倒地,借尚干净的布匹擦净双手的血迹,遂转身没入另一条曲折的小巷,不时猎捕一两个落单的黑衣人,从他们口中获取情报,再将这些人就地处理掉。
她不会一直待在原地,倘若抓到的人不肯透露口风,便直接杀死。
从陌衍山庄西侧奔去东侧,费时不过小半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