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静。
的确被东冥乐说中,阙清云有难言之隐。那无相神踪界的灵嗣来头不小,修为奇高,当初带走阙清云,果然别有用心。
玉潋心翻身坐起,正待推门离去,倏然间,灵识扫见院外小道上行来一名白衣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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阙清云冒雨而归,雨水落在她身上,自然散向两侧,她身上的白裳从始至终纤尘不染。
其人行至院外,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,再沿石板路行至阶前,拾级而上,来到玉潋心养伤的卧房。
推门时动作稍顿,灵识未探到屋内人微弱的气息。
她立在门前,于黑暗中借着廊前灯笼昏暗的烛光望向床榻,见被褥乱作一团,玉潋心却已不见踪迹。
眉头微蹙,未及细想,身后便传来一股力道。
熟悉的气息,熟悉的偷袭方式,体内灵气自动护体,又在须臾间通通散去。
霎时间天旋地转,阙清云仰躺于地,玉潋心跨坐于其腰腹之上,将她的双手分别按在左右耳侧,牢牢禁锢。
“师尊。”
玉潋心舔了舔唇,长睫投下的阴影挡住了她的眼睛,昏暗的夜色模糊了她脸上的表情,可阙清云仍感受到一阵令人心悸的危险气息。
她未应声,只抬了抬眼,目光专注地瞧着身上人晦暗的神情。
玉潋心俯身压近,前额抵着她的额心,两人鼻尖贴着鼻尖,嘴唇相距不过毫厘,能清楚感受到对方温热的鼻息。
阙清云得以看清她的眼睛。
幽深,沉默,危险,充满了未知的变化和专注而癫狂的痴情。
她动了动嘴唇,嗫咬阙清云的唇瓣,针刺般痛感由唇齿间向内传递,直至五脏六腑都有了些微疼意。
双手亦越扣越紧,蜷曲的五指在阙清云白皙的手腕上按出几道清晰的红痕。
阙清云似感觉不到疼痛,未反抗,亦未推拒,直至玉潋心在她唇上用力咬了一口。
尖锐的牙齿将她的柔唇咬破,刺痛扎进心口,血汩汩而流,口鼻间皆充斥着浓郁的血腥气。
玉潋心舔了舔溢血的伤口,牢牢盯着她静谧的双眼。
后者只温和地回望着她,只字不语,却道尽千言。
似乎,不论她做什么,举止多么轻浮,多么冒犯,阙清云都能坦然从容地面对与接受,予以她毫无底线的包容。
而她,却在这纵容之下,贪得无厌,不断伤害。
这波澜不惊的眼神轻易打破了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