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眼神这般肆无忌惮,任谁都能瞧见,界主与其师谈妥,便颇为刻意地清了清嗓子,而后以往玄宫视察为由头离去,同时还带走了一众云庭禁卫。
如此,大殿之上便只剩玉潋心和阙清云两人。
阙清云一双耳朵已悄然红透,无奈地瞥了眼身侧之人:“坐无坐相,成何体统?”
玉潋心脸皮颇厚,无所谓地耸耸肩,笑得玩世不恭:“便不成体统罢。”
自与阙清云通了心意,她便越来越从容自在。
这般没脸没皮,阙清云也确实奈何她不得,说什么不成体统,不过是因为对方目光太过炽热,心下羞赧罢了。
见玉潋心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,阙清云叹息,起身道:“我二人来玄宫已有两日余,所剩时日无多,不若就此入阵,先疗愈伤势,再觅镇压魂骸之法。”
阙清云忧心玉潋心体内魂骸的隐患,玉潋心也着实不放心阙清云的伤势,故而没再出言逗弄,乖巧答应下来。
定虚神珠悬于寒潭之上,珠体莹润,色泽晶蓝,其内自有光耀,将整个大殿都拢上一层蓝蒙蒙的冷光。
大阵内气机柔和,灵气充沛,柔韧而绵延,玉潋心身处其中,便觉五脏六腑都在温暖的泉水之中熨烫,四肢舒展,经络通泰。
两人在神珠附近寻了片干净的空处,双双盘膝而坐,相对合掌,以气炼体,疗愈伤情。
神珠在侧,阵内灵气取之不尽,加之玉潋心体内森罗之力辅佐,阙清云的内伤迅速恢复,不过两个时辰,便伤愈八成。
直至其体内伤势彻底恢复,仙宫内天色朦胧,已是入夜时分。
两人调整到最佳的状态,阙清云睁眼,与玉潋心对视,而后道:“小心为上,若有不适,及时止损。”
虽然定虚神珠有辟邪驱魔之效,可魂骸乃是玉潋心前世魂魄残片异变而成,它们的实力深不可测,欲强行镇压融合,令其束于玉潋心掌控之中,可能造成的后果难以估量。
魂骸反噬无可避免,不用细想,也知这个过程将如何凶险。
但驯服魂骸势在必行,如若不然,这些生性桀骜的魂骸暗中侵袭玉潋心的神思,轻则神智受扰,重则被其反向操控,其害不可不防。
玉潋心沉心静气,体内灵气在经络中行过一圈,又经由两人相合的双掌没入阙清云体内,如此回环往复,经脉浸润,缓缓调理到最好的状态。
某时,阙清云抽回一只手,仅以单手维系灵气运转,空出的左手则朝侧方一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