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自行略去了外界的各种消息,连阙清云她也漠不关心。
直到月余后一日,魔君一大早便遣人来寻,让她去书房议事。
好梦被扰,玉潋心满脸不虞,顿了会儿才撑着胳膊起身,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呵欠,穿衣梳洗,推门往书房去。
虽早先有所预料,但在书房见到阙清云,玉潋心还是挑了挑眉。
她从容自其身侧走过,状似漫不经心地问询:“数日未见,师尊在庄内住得可还习惯?”
阙清云只回了她两个字:“尚可。”
玉潋心便笑了起来,语气轻快:“如此,弟子便放心了。”
过去一个多月,玉潋心只去过玉清居一次,现在说这话几与挑衅无异。
主座上,曲衍魔君斜斜扫了眼玉潋心,却并未多说什么。
阙清云亦是神色寡淡,没有要搭理玉潋心的意思。
玉潋心自讨没趣,哼着乱七八糟的小调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。
她坐没坐相,七扭八歪的,没生骨头似的,耷拉着眼皮斜倚着座椅扶手,好像随时都能睡过去。
曲衍魔君正提笔疾书,阙清云闭目调息,室内虽有三人,却落针可闻。
看这架势,想必人未到齐。
又去半盏茶,最后一人步入书房,立在桌前向魔君和阙清云恭恭敬敬行礼:“父尊、清云姐姐。”
玉潋心一早便听见了此人的脚步声,却在这声“清云姐姐”入耳后才转过脸来,眸心掠过一抹讶然,而后无趣地撇撇嘴。
魔君和阙明城义结金兰,郭禹便与阙清云同辈,这声姐姐并无错处。
但这样算来,玉潋心虽和郭禹没差几岁,辈分却小了一截。
郭禹向二人行礼后,竟当没看见旁边还有个人,径直行到阙清云身边,还将椅子朝阙清云挪了挪。
这动作大大咧咧,其心思可谓昭然若揭。
玉潋心当即敛了眉,神色不悦。
她撇开脸,目光投向窗外,也对郭禹视而不见。
阙清云睁开眼,朝郭禹颔首便算打过招呼,随后好似不经意地瞥了眼对面不合群的孤影,待曲衍魔君搁笔,她又收回视线。
曲衍魔君吹干纸上墨迹,看向阙清云:“云儿,你来山庄已有月余,伤势恢复得怎么样了?”
“承蒙伯父挂念,清云伤势已无大碍。”面对曲衍魔君,阙清云的语气和神态也与平常没什么两样,只能从她话语措辞的细微改变判断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