阙清云二人来,守门的侍卫进去通报,不多时便领着她们进去。
昨日见过的国君正守在帝女床边,今日他换了身墨色锦袍,胸口以金丝绣着五爪金龙,一身高贵威严之态,神色却难掩懊丧。
他双手交叠,悲恸地托着眉心。
听得阙清云行礼问安之声,他方肃整了脸色,朝阙清云颔首,允道:“你们进来吧。”
玉潋心步入寝殿,觉察到一丝潜藏的异样,微微蹙眉,后又很快敛下疑惑之色,神情平常地走到床边。
床榻上卧着一名骨瘦如柴的女子,年纪不大,约莫十五六岁。
可她眼窝深陷,肤色蜡黄,神态憔悴,便是闭着眼休息,仍能一眼瞧出疲累,看得出已病入膏肓了。
玉潋心只粗略扫过一眼,心中便摇了摇头,这般情态,怕是森罗魂骸也难有作为。
沉默的气氛中,是炎温瑜主动开口:“便请玉姑娘替吾儿看看吧。”
既答应了阙清云,玉潋心也不再推拒,行至床侧,两指点向炎琴悦的额心。
炎温瑜紧张地看着这一幕,置于膝头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,想必他心下难安,唯恐玉潋心失手伤了他的爱女。
过了片刻,玉潋心忽的轻咦一声,眼中透出些许疑惑。
“怎么了?”阙清云问她。
玉潋心拧眉,并未立即搭话,而是更加细致地探查一番,待得结果明晰,方回头道:“她体内生灵之气匮乏,已然伤及魂魄,像有邪物附身,将其生气抽走,可弟子方才检查,并未寻得邪祟之物踪影。”
“邪物附身?”炎温瑜脸色大变,骇然道。
一直以来,宫中医师都告诉他公主是得了怪病。
他着人遍访名医,找了许许多多的大夫来给炎琴悦看病,自然也请炎承钺来瞧过。
但帝师虽修为高深,却并未能查清病因,只道帝女魂魄有损,需以养魂的灵药缓慢疗养。
这半年以来,炎温瑜派遣数不清的人手四处搜罗蕴养神魂的灵药,希望能救炎琴悦的性命。
可天意难测造化弄人,疗神养魄的灵药生长条件极为苛刻,整个大璩都无多少,便是投下重金,也收效寥寥。
因此,用于给炎琴悦治病的药材有限,她的身体曾有一阵子好转,可近来又恶化许多,病因仍未寻得。
此类灵药聚集之所并非没有,可那唯一希望之所在,偏偏又是最不可能施以援手的。
他每隔三日都会写信给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