影映入他的眼帘,他同时看见的,还有刺向他双眼的银亮剑尖。
纤薄的银刃刺进眉心,剑锋一转,鲜血四溅。
变故来得突然,院内那名洞虚境的老者未及反应,手下的黑衣人已在玉潋心剑下暴毙。
他厉喝一声“放肆”,随即毫不犹豫出手,一掌攻向玉潋心。
掌风呼啸,须臾间便至近前,却被玉潋心拂袖震散。
老者这时方看清玉潋心的模样,脸上神色扭曲,震怒道:“是你!”
此女今日族典之上与神主派之人交手,击伤数人,且与那道衍宗之人相识,皆是东冥乐的同党!
玉潋心闻言,肆意扬起眉梢,嗤笑道:“是我,如何?”
老者语塞,视线扫过其人左肩破损之处,回想起玉潋心在冥厄魂魄袭击之下还能从容逃走,心中便知自己不是对手,却又不甘心被此人搅局。
心念电转权衡利弊,随即冷声低喝:“撤!”
其人说走便走,腾身翻过院墙,转瞬便至百丈之外。
玉潋心意外,待回过神来,顿时戏谑地扬了扬唇角,神态间满是讥讽之色。
院中黑衣人哪里想到主事之人溜得这般快,皆愣了一瞬,而后才争先恐后地撤出府邸,留下一地狼藉的尸体。
方才被黑衣人胁迫的暗卫捂着喉咙咳嗽,抬眼瞧见玉潋心,先道了一声“多谢”,而后神态迷茫地看向玉潋心肩头那只他亲手放走的信隼,抿唇不语。
玉潋心瞧见他的目光,遂扬了扬肩膀,信隼被动扑了两下翅膀。
她扫了眼满地斑驳的庭院,不辨情绪地说道:“你们主子的信隼不认路,没去寻东冥乐,倒是飞来找我,岂不怪哉?”
那暗卫牙关紧咬,沉声反驳:“不可能,必是有甚变故!”
除非信隼找不到东冥乐,否则不会去寻旁人。
玉潋心闻言心觉好笑,事实摆在面前,不知这人在倔强什么。
但她嗤笑的话尚未出口,便听得一道尖利的破空之声,她眼疾手快地抓起暗卫的衣领,步子一侧,避开来袭的箭矢。
只听锃一声响,箭矢擦过暗卫的耳朵钉入他们身后的木门,几乎将寸许厚的木门扎透。
玉潋心朝箭矢来处望去,只见一抹黑影掠过院门,转瞬间便不见踪迹。
再回头,那箭矢钉在门上,箭身绑着一张碎布,其上隐隐可见血色的字迹。
松开暗卫的衣领,玉潋心抬手一招,箭矢脱离木门,落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