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凝重。
瞧见阙清云微变的脸色,玉潋心眉梢轻颤,正要开口询问其人身份,便见那披着蓑衣,戴着斗笠的将斗笠摘下,随手搁置于身侧,然后又没了动静。
玉潋心将要出口的话被打断,扭头看向此人。
东冥乐见对方终于动了,心下叹了口气,遂朝其躬身抱拳,语气恭敬,同时也颇有几分无奈:
“曾祖母,乐无能,令曾祖为道衍宗之人所擒,故特来请罪,恳请曾祖母责罚。”
钓鱼台上的人不为其言所动,片刻后,鱼线颤动,竟是有鱼儿上钩。
她伸手拉了拉鱼竿,手腕一抖,咬钩的鲤鱼激烈挣扎,钩子却越咬越深。
只听得啪一声响,鱼线崩断,那鱼儿钻入水中,很快消失不见。
玉潋心瞥见日光下色泽璀璨的鱼鳞,方才那一条,应当是红鲤鱼。
阙清云缓了口气,示意玉潋心将她放下。
同时,听得那被唤“曾祖母”的老媪开口,对东冥乐说:“你们身上杀气太重,惊扰了河里的鱼儿。”
她说完,收起鱼竿,拎起身侧空空的鱼篓,回身走下钓鱼台。
老媪步子缓慢,从东冥乐身侧经过时,淡声道:“先回去吧,等杀气消了再来。”
不等东冥乐再说什么,她已目不斜视地行过小道,跨入小院之中,嘭的一声关上院门,便再也未出来。
从始至终,竟未给玉潋心二人一个正眼。
东冥乐吃了闭门羹,眉心紧拧,脸上神情苦闷。
既不得进入小院,她与玉潋心师徒只得暂时宿于竹园外。
“曾祖母脾性古怪,不好说话,我此次来,原也只是想碰碰运气。”东冥乐向玉潋心解释。
这老妇人名唤李兰初,中土仙门中人,师从于道衍宗,虽然和东冥诀是夫妻,但两人从来相处不睦。
早年夫妻二人因故大吵一架,李兰初离家出走,隐居世外,从此便再也没回过东冥。
但曾祖东冥诀心心念念,从未忘怀故人。
东冥诀大限将至,坐化之前对东冥乐说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若有一日,神谕显灵,你且务必寻到兰初,请她看在与老夫旧日情面的份上,再管一管东冥氏。”
东冥乐可不敢将曾祖的话原样说出来,若真原原本本地开口,指不定李兰初如何误会,怒斥这老头到死心里也只有东冥氏。
李兰初人尚在东冥氏时,待东冥乐极好,虽脾气古怪了些,却是东冥乐所见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