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不便。”
言罢,便听得嗡一声响,十丈房间的空间笼罩在暗红色的壁障中,将内外分割开来。
少年见状,目瞪口呆,四下张望,空空寂寂,连鸟叫虫鸣之声都没有。
林间有风吹过,他能看见枝梢摇晃,可枝叶摩挲,却是万籁俱寂,无声无息。
镜虚秘境笼罩四野,玉潋心这才道:“你可以说了。”
少年喉咙一滚,额角冷汗涔涔。
他后知后觉意识到,自己面前这两个人可能有着不得了的身份,他竟然还想赚她们的银子!
“这……那……”一时间,脑子里一片空白,少年说话结结巴巴,好不容易才开了口,“就我刚才说过的炎先生,溪石村出事,应该是和炎先生一家有关。”
阙清云面色冷峻,追问:“怎么讲?”
少年胸口起伏,做了个深呼吸,然后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经过缓缓道出。
他确实曾在炎承钺的书斋里念过书,但他并非书斋的学生,而且不住溪石村。
不过他家中有一位长姐,嫁给了溪石村的一个秀才,而他这位姐夫就在书斋念书。
他偶尔路过溪石村,去姐姐家做客,有时会去书斋逛一逛,趴在围栏外边儿听炎先生讲学。
少年说,书斋的炎老先生有一个双腿残疾的儿子,那儿媳妇早年不幸去世,留下一个孙女儿,也在战乱中走失了,如今仍不知下落。
说到他人悲苦,少年亦是满目唏嘘。
他说有一天,溪石村里来了一批山匪,那些人穷凶极恶,从村口闯进来,一路奔向书斋。
那日少年正巧在书斋后院捉蛐蛐,听见前边儿动静,便借门缝朝外边儿看。
见炎老先生一人面对众多土匪面不改色,那土匪无比嚣张,指名道姓让炎老先生和他的儿子交出一件宝物,否则就取他们的性命。
“那土匪竟然还说炎老先生的儿子,那个终日坐在轮椅上的瘸腿男人,是前朝末代皇帝!”少年说到这里,情绪激动,他至今仍觉得不可置信。
得知这个消息,整个溪石村都震惊了。
炎老先生自然不会承认,可山匪不肯罢休,随便在村里抓了两个人做人质,威胁炎承钺,他们不把宝物交出来,那些无辜的村民就会因他们而死。
平日里性格谦和,与世无争的炎老爷子被山匪触怒,倏然大显神威,将闯进溪石村的一小批山匪全部击杀,随后带着炎温瑜一走了之,从此销声匿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