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饕餮将师尊收藏的书画弄散了,这一卷破了边角,许是不能要了。”
“嗯。”阙清云点头,浑不在意,“那就扔了。”
玉潋心闭眼,深吸一口气,再缓缓吐出来,复睁眼时,眼底已是一片平静:“师尊今日不忙了?怎么还有时间回云仙居来?”
阙清云仍是她惯有的清冷语气:“有个印鉴落在书房,需急用,遂回来取。”
遣前山弟子来去便是,又何必亲自跑这一趟?
玉潋心心中腹诽,苦中作乐地想。
每句话阙清云都会回答,可她回答的每一句,都不是玉潋心想听的。
阙清云未责备她弄乱书房的东西,匆匆取了印鉴便走,从始至终,未多看一眼她手中那张残破的画卷。
当真是不在意的。
直至脚步声飘然远去,另一个人的气息自居内消失,玉潋心吐出淤堵在肺腑中的浊气,将这张画重新卷起来。
阙清云不要了,那她便收着吧。
“宗主,此事你看如何处理?”
秦剑风将手下长老呈递的文书整理出来,向阙清云简明扼要地禀报了重要内容,神态恭敬地征询阙清云的看法。
桌后的阙清云正伏案写着什么,闻言手中毛笔微顿,眼中掠过一抹茫然。
她方才,竟走神了。
这异样转瞬即逝,阙清云很快清醒,并回忆起秦剑风方才向她陈述的几件要事,遂搁笔道:“最要紧的应当是邬舟山妖魔霍乱之事。”
这几日来,接连有在外历练的听澜宗弟子来报,玉州东侧贤平乡邬舟山一代有妖魔作祟,不少凡人遭受祸害,平白断送性命。
百姓惶恐之至,上报官府无人搭理,便寻道士和尚作法驱妖,岂料这妖物凶狠,连和尚道人也拿不住它,反倒惨死其手。
到了后来,没人再敢接受邬舟山的委托,贤平乡的百姓能搬走的都搬走了,可还剩余一些老弱妇孺自幼扎根于此,不能亦不愿离去,便听天由命,继续留在故土。
只能奢望这妖物见贤平乡无人可害后,自行离去罢。
途经贤平乡的听澜宗弟子听闻此事,便怀着一腔义气前去调查,却都有去无回,只一个人临死前激活了传音玉,向宗门求救。
如若不然,消息传回听澜宗,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,少则数日,多则一两月,这期间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之人受害。
在邬舟山死去的人中,已有三名心动期弟子和一名金丹境的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