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饕餮不甚满意地啧啧嘴,刚刚饱腹一顿很好地抚平了它心中的怨气,是以玉潋心瞪它,它也权当看不见,优哉游哉地甩着尾巴钻回玉潋心的识海。
镜虚是一头笑面虎,其本性之凶残一点都不弱于饕餮,故而玉潋心将震魂魂骸残余的一缕精魄交给了森罗,令森罗代为照看,留着它还有大用,自不能早早成全了饕餮和镜虚这两个贪婪的家伙。
好在先前已经尝到甜头,对于玉潋心的安排,镜虚和饕餮都没有异议。
体内魂骸被强行抽走,岳无极抽搐倒地,四肢痉挛,口吐白沫,两只眼睛瞳孔涣散,已然是活不成了。
属于震魂的那颗脑袋破碎之后,他的身体恢复了原本的人样,可即便如此,也已是满身伤痕,鲜血淋漓。
云月寒落回祭台,缓步行于岳无极身侧,眼神哀戚,却抿唇不语。
毕竟同门一场,岳无极素来对其爱护有加,如今走到这一步,亦非她之所愿。
她沉重叹了口气,自岳无极的尸身上收回目光,看向玉潋心和阙清云,恭恭敬敬地俯首一拜。
玉潋心虚起眼,阙清云则面露不解,轻唤:“云姑娘。”
“二位仙师。”云月寒开口,神态虔诚,“今日多谢二位赶来相救,保得琴悦性命,然月寒尚有一不情之请,还望二位仙师成全。”
虽内里是云月寒的魂魄,但外在却是炎琴悦的肉身,玉潋心多少有些不习惯,故而撇开视线,任阙清云去应付。
“云姑娘不必多礼。”阙清云回答道,“尽管开口便是。”
云月寒抓紧衣襟,紧张得指尖发颤,闭眼平复片刻呼吸,方恳求道:“我想……再见温瑜一面。”
话音未落,远处天边忽然绽开明亮的烟火。
玉潋心扭头看去,见得一簇窜天猴迅速升空,在灰暗的天穹之下爆裂开来,化作数不清的星点。
阙清云与云月寒也同时听见动静,后者脸色倏然一变,惶急道:“是皇宫!有人行刺!”
那烟火之所在,确是大璩皇宫的方位。
玉潋心扬眉,颇为意外。
随后,便见数道黑影包围祭台,为首之人一身雅致富贵的紫袍,修为奇高,隐隐有突破洞虚境的预兆。
竟是云景明。
阙清云见得此状,眸心掠过一抹晦暗的幽光,冷笑道:“好一个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,可晚辈有一事不解,还欲向云宗主请教。”
云景明背负双手,冷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