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一查验他们是否沾染魔病,并在此后,严格限制谷中长老出山。”
他长长吐出一口气,遂支起身,转头看向玉潋心,无奈道:
“在未找到万全之法以前,我不能让宗内同门涉险,更重要的是,他们出去,有可能导致更加严重的灾情。”
“无论是我们云溪谷的长老,还是城外的百姓,那样的结局都不是云某愿意见到的,这样说,曲姑娘可能理解?”
玉潋心沉吟思量,须臾后点了点头:“云宗主思虑长远,却原来,还有这般隐情。”
“但是,我们并没有就此放弃黎民百姓。”云天岚话锋一转,“朝旭城所能庇护的凡人虽然有限,却也是我们眼下所能想到的最稳妥的办法。”
“谷内长老也一直在商议对策,试图从根源上解决问题,云溪谷绝不能坐视天灾吞噬苍生,将凡界摧毁。”
云天岚的话语掷地有声,态度毫无破绽,玉潋心瞧不出真假。
是夜,月凉如水,柔白的光洒落窗台,溪缘斋内一室安谧。
玉潋心与阙清云同榻而眠,卧在对方怀中,却久久未觉困意,阙清云睁眼,轻抚玉潋心的后背,温声问她:“怎么了?有心事?”
“弟子今日听罢云天岚一席话,虽未全信,却也觉得不无道理。”玉潋心未做隐瞒,将云天岚说的那番话悉数告于阙清云。
而后愁眉不展地叹了口气,“业源难除,仙宗之人又不能贸然出山,且各大势力彼此争斗,各怀鬼胎,这凡界已是病入膏肓,神仙难救啊。”
阙清云听罢这话,却是微微一笑,曲起食指刮了刮玉潋心的鼻子:“吾徒如今也会忧心天下大势了。”
玉潋心心中愁绪被这话冲开来,不由跟着笑了:“也是,弟子自己还顾不过来,哪还有心思管他人闲事?”
说罢,她又朝阙清云怀里靠了靠,闭上眼准备入睡。
阙清云却盯着她的眉目,沉默的眼神中情绪复杂。
良久,待怀中之人呼吸渐渐平稳,她方揽紧玉潋心的腰身,倾身与其眉间落下一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