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声势浩大的景象,令玉衡弟子皆不由自主地抬头遥望,亦惊得各处峰头真婴长老御出洞府,疑道:“天河之令,是何人为撞钟夺气作保了!糊涂啊!”
渡应山渡穹之峰,寰初尊者与此代掌门瑶光尊者对坐,见天际变换,双眉蹙道:“开山鸿蒙气,今日又要少一口了。”
“师叔如何有的此言?九钟未响,结局未定呢。”瑶光温婉笑道,一派淡然之相。
寰初神情肃穆,不苟言笑,只凝望着天中星河,嗤道:“能让真婴期冒着褫夺长老之位的风险,也要为其作保,若不是真有才能,你觉得他们可会松口?”
“师叔忘了,此事数年前不是就有一桩?”瑶光翩然站起,垂首定声道,“第九座大钟没响之前,谁都不能咬定结果。”
“晚辈不与您闲聊了,天河令开,还要去取禁地阵符呢。”她信步向外行去,倒是无惧于有修士前来撞钟夺气。
……
一路上不顾他人异样目光视来,陈上人携赵莼悠然行向渡应山脉头之处。
两人落地时,九钟所在的禁地外,已是众人齐至,为首之人是一妙龄少女,只从目中沉静之色窥出,她必然不似面貌这般岁数尚浅。
“江都峰长老陈允谦,见过掌门尊者!”陈上人等人当年受玉衡接济,才终于脱离浮沉命运,玉衡于他来说亦是恩重如山,故而所行之礼为长拜大礼,以表敬意。
赵莼在后,将臂环中的命符祭出,长揖道:“昭衍真传弟子赵莼,见过尊者。”
瑶光浅浅颔首,不曾因赵莼身份而惊动,轻声道:“不必多礼。”倒是身旁前来一观的长老面有惊色,不由显得她更为出尘。
赵莼观她面上大约双九年华,蛾眉杏眼,唇色如冬日红梅,双颊有霞色增光,静极生妍。较容颜更静美的,是她通身如山涧流水一般清淡的气息,亦是静寂中的唯一动态。
“本座还道是谁,原是陈长老行的天河之令,看来陈长老应是十分认可这位仙门小友了。”
陈上人素日在玉衡长老中,以审时度势,谨慎至微而闻名,众长老见是他领赵莼前来,俱都分外惊讶,恨不得拉过他细问一番。
“今日之事,无论结局如何,代价皆由晚辈一人承担,还请长老启阵符,开禁地。”
此言一出,在场众人无不哗然变色,有人高声劝道:“陈长老,你糊涂啊!她昭衍真传的道途与你何干,要你为她承担代价。”
“允谦,数年前刁元弼的事还未叫你警醒吗,还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