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和他们客气久了,叫什么蛇心宫都敢上门来放肆,要我说,就该杀上此派,屠其满门,以此作为杀鸡儆猴,叫旁人都来看看我丹罗派的手段。”
此话一出,座中修士便都移了眼神去看白发老道,见其无所表示,不由心中失望。
“吴长老此言有些过了。”此番开口的是个中年道人,脸型方正,容貌平平,甫一出言劝说,便叫吴长老偏头冷笑,目露讥讽。偏偏他却对此恍若未觉一般,继续言道:“蛇心宫门下虽只有真婴修士三人,却无一不是手段刁钻之辈,我派若冒然出手,即便是除去了那三人,也多半会损兵折将,得不偿失。
“再者,自从我派占下这川丈山来,窥伺这方宝地之人便不在少数,此时若元气大损,可就给了旁人可乘之机。”“杨长老真是能说会道,讲得好一番大道理啊!”女子瞪起那中年道人,讥嘲道,“那依杨长老的意思,我丹罗派还犹豫什么,索性把这川丈山让给他蛇心宫好了,免得他们日日眼馋。”
中年道人被如此直白地呛了声,一时也再难镇静,却是浮了一层涨红在脸上。
“锦霞,不得放肆。”
老道掀起眼皮,不咸不淡地呵斥了女子一句,又扫了众人一眼,才看向下首的年轻修士道:“这蛇心宫一事,丰儿,你如何看。”
陆丰便是那神情平静,始终未置一词的俊秀男子,也是在老道开口之后,才语气沉静地道:“弟子以为,锦霞师妹所言不无道理,我派正该给那蛇心宫一个教训。”
吴锦霞顿时展颜,冲那中年道人挑衅一笑,道:“还是师兄明白道理,不像旁人一般总是畏首畏尾的。”
陆丰目光坚定,直言道:“川丈山下有当年朱玄派布置的十三星宿聚元大阵,修行环境自非其余地界可比,朱玄去后,我派虽先人一步将此占下,却也始终未能绝去旁人的窥探觊觎之心,正因如此,杨长老才会认为我派不该轻举妄动。可若一直如此,旁人就更会把我丹罗派当成任人揉捏的软柿子,我派又如何能够威慑四方?
“倒不如拿了这蛇心宫开刀,也好弹压一番宵小之辈的心思。”
丹罗派占了川丈山三百年,蛇心宫却是数十年前才从远地迁来的宗门,一来便看中了施阳山脉的主峰,将此地原有的宗门驱逐了不说,现在又扩张山门,一路快到了川丈山下,其中心思昭然若揭,令人不得不防。
中年道人连连受挫,心中早已有所不快,此刻虽埋头不语,脸色却已十分难看。
上头的白发老道显然更看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