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道:“我才成尊不久,陈家老祖想保我做真传弟子,先前被我以资历不足给推拒了,如今陈长老来,也是为了劝我同意。”陈家老祖既身为鸿青殿主,指个真传弟子的权力也还是有的,只是她与施相元关系亲厚,其门下弟子却未必肯与世家门阀扯上太多关系,至于施相元,只看他如今不曾来劝说弟子,便能够见得他的立场。
“想来陈长老也是爱惜人才。”赵莼稍稍一想,就知这是陈少泓一人的决定,毕竟以陈家老祖的阅历,只在关博衍拒绝之时就当知晓了他的意思,不过一外化弟子罢了,倒不存在什么纠缠不放的道理,何况已有施相元在,关博衍多之不多,少之不少,怕也是陈家老祖兴致一来而起的决定。
关博衍自有一身傲气,不肯接受陈氏施恩,正就如当年不想拜入降澜大尊门下一般,此事不大不小,待陈少泓今日劝说无果,恐就会无声揭过了。
“不过我亦有底气能过真传三考,想也不必在此纠结。”他摆了摆手,干脆转了个话头道,“便不说这个了,你今日突然上门,定然也是有要事来寻我。”
赵莼可不是经常往来走动的人,一旦登得门来,必也有其来意。
遂把姬明珠一事摊开讲来,就见关博衍一面了然地点了点头:“若她真是个心性好的,与我做来师徒也无不可。也不怕师妹笑话,我才收的两个记名弟子虽根骨不错,可都出身世家大族,自幼养得骄矜自满,与我这道法只怕不合。”
自来天才人物都是悟性、根骨与心性一概不缺的,但若在此少了几分,就当走不到那大道终点,故一看清这两名陈氏族人的性情后,关博衍也就去了传其衣钵的念想,只将这两人放在门中做个记名弟子,并不用多心思。
旁人做法皆与赵莼无关,她只讲话带到,便无论这弟子是收与不收,也全看对方一人的意思。
关博衍只道过几日会将姬明珠请来瞧看一番,因心知肚明赵莼此般做法都是为了报答施相元而来,于是又有心承诺道:“旁的不说,就是这五行属水的体质就十分难寻,来日做了我家弟子,我这做师尊的也少不得要向你来讨礼,你这做长辈的自不能厚此薄彼。”
赵莼自然大笑称是。
待又说起他成尊一事来,便听关博衍讲到,裴白忆身在太元道派内,竟是先他一步迈入此般境界,应当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,彼时赵莼还在钟阴界内,也是施相元仍与当年重霄太元的掌门姜牧有所来往,这才能从其口中知晓此事。
而看姜牧名姓,亦能晓得他与六族中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