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总是麻烦于师尊,从现在开始养好人脉根基,往后也有诸多好处。
施相元的考虑正中她下怀,亥清地位尊崇,斩天死后几乎隐世不出,两千年在她等大能眼中不算如何,可对底下的修士而言,已然是时过境迁,诸多事情更迭交替,令她这一洞虚大能反而不好亲自插手。似冬玲这般祖辈都在昭衍,族人间可以互通有无的,处理起琐碎之事便显得格外得心应手。
术业有专攻,怕就是此般道理。
而经此一事,施相元才发现,亥清早不欲与他计较从前旧事,这些年来多是自己草木皆兵了。
也是赵莼告知,亥清方想起这号人物来,原来当年勃然大怒,确有斩天剑冢被损之因,另外更使人不悦的,却是他初成真传锐气太盛,以至于受人蒙蔽撺掇,失了最基本的机警之心。亥清本想顺势将之送去历练些时日,磨一磨性子,不想这弟子能耐还颇大,使得陈家老祖特地去求温仙人出面,最后反将事情闹大,叫门中不少人都以为亥清非杀他不可了。
“若非师姐出面,区区一个真传弟子为师也记不了这么久,莼儿既是他送上主宗来的,功过相抵,此事便一笔勾销了。”想着亥清感叹门中修士大惊小怪的模样,赵莼不由失笑。
只道是三人成虎,谣言可怖。
而解了心头忧患的施相元,终是能够长舒口气,此些年来也算久受其害,做起事来顾忌颇多,一直不得抒怀。从今往后,也便能够放手施为了。
他复又亲自登上裕康陈氏去,向陈寄菡与陈家老祖拜别言谢,后者听闻此事时,竟也无多惊讶,露出合该如此的笑容来,反叫施相元感到无所适从。
等到正式启程下界时,赵莼也已闭关两月,他深感欣慰,行走间两袖生风,脚步轻快。至重霄分宗之际,众尊者见他神情怡然,顿时心中也有了底,连忙呼道:
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,掌门如此开怀,还不快将喜事同我们也讲讲!”
“还有什么喜事?只能是赵莼在那择徒大会上力压群雄,被珲英大尊收入门下了。”
“前有关博衍小比显风姿,后又有赵莼夺魁扬名,我重霄昭衍论底蕴,只怕又要往上提一提名次了!”
此刻距施相元携赵莼上界,已过将近一载,分宗内的尊者不知情况如何,便时时担心于此,而今心头大石落下,怎能不多打趣两句。
“非也非也,”施相元与诸位尊者走入殿中,摇头摆手道,“赵莼的确在那择徒大会上表现不凡,可最后拜入珲英大尊门下的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