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哦?可是有何要事……”
朱寒径摆了摆手,直言道:“非也,是因我月沧门中只得贫道这一位源至修士,又忝居掌门之位,牵一发而动全身,委实不好离宗太久。眼下天海之中已无变故,再有诸位道友坐镇此地,贫道已是极为放心,却该返回宗门安抚弟子,就不继续逗留于此了。”
如非涉及宗门存亡,似掌门掌教这般人物向来是不会轻举妄动的,如若连一门之掌都不得不亲自出手,只可说事已至此,倒也无多少余地可言。
封时竟可长年累月云游在外,正是因昭衍门中尚有多位仙人坐镇,朱寒径却独木难支,门中并无第二位仙人可倚。故如今前来辞去,亦是情理之中,无可指摘。
郗泽心有遗憾,自觉朱寒径一走,只凭自己一人怕是再难同奚枕石等人叫阵,然而对方话已说到这般地步,任他心中再有多少不愿,此刻也说不出什么话来挽留,便只能叹了一声,点了点头道:“确是如此不错。”
怎料话才出口,两人心头便同时一震,仿佛天下间有什么重要之物要出世了,竟叫他二人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眼,随后齐齐一跃,下刻就已攀上云天。
然而两人已算即刻动身,云中却仍有三道身影先行一步。
郗泽皱眉一看,见正是奚枕石三人不假,便顿时压低眉头,暗有不愉。
不过很快,他就从奚枕石身上移开了注意。
只见眼前那方云水交融的地界中,突地有一处涡旋卷起,并不断向周遭席卷开来,涡旋正中深黑一片不可见底,就好似一张望不穿的大口,须臾后连天色都逐渐暗淡下来。能见碧色之中一轮黑日,与金阳两相对望,各据一片云天。
奚枕石等人不敢拿大,皆屏息凝神注视其上,欲随时请出祖师遗剑以镇压其中异变,又忽听天穹之上雷音阵阵,几道白光闪动于黑日之中,倏地化作百道,如夜空星子,明灭不休。
轰!
伴随此声巨响,一道白光忽而从中陨落,直至砰然砸在云上,这才众人看清此物真容!
梁延崇定睛一看,顿时心潮涌动,双眼放光,急呼道:“是天元之柱!”
经他一呼,便是镇静如奚枕石,亦不觉讶然道:“如此说来,风云盛会虽有所耽误,可大道魁首却要出在这一代了。”
便说猎云台下有一百零八根立柱,即玄门道家之中承载起天的天元之柱,修士若想登上云台角逐魁首,这唯一之法便是取道于天元柱,不然任谁来了,也无法踏入猎云台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