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来,正道十宗所收集天地炉已有十数只,听说还有三只业已为镇虚神教后裔认主,借此镇压在魔渊上方,发挥其功用。”
此也正是赵莼回禀之事,像天地炉这般器物,竟还远远不止一个,只是不知道偌大三千世界内,还有多少埋藏着这一邪器在其中!
“至主宗时,你已铸剑完成,秦仙人言天地炉极难以人力控制,你能得其相助想必是无形中被其认主的缘故,而有主之物,宗门自是不可出手强夺,你自谨记不可生出歪邪心思,否则天上地下,宗门也会遣人将你诛杀!”
施相元已有些疾言厉色的意味在,却也只是怀着告诫之心,并不真的认为赵莼会行此恶事。
先不说她修为尚且低下,就算真的有了借助天地炉炼化世界的本事,也得同时面对正道十宗,甚至是天地炉背后的一大势力,所谓插翅难飞,不过如此。
故而施相元神色稍缓,又道:
“东西你自己收好便是……如今你凝元境界悟出太乙庚金剑意,我还不曾报与宗门知晓,有此天赋,届时就算珲英尊者不收你,也会有其它长老,甚至是供奉出面。”
他语气已然叹息更多:“到底是天赋使然,那大尊择徒对你来说已不是那般重要,只若我把此事上禀,无须过什么龙门大会,就会有上界来人将你接去,全看你想如何了。”
赵莼今日之成就,业已全然超乎施相元的预料,浅水难卧真龙,强留反而不美。
“弟子愿往大尊择徒一争。”或是习惯于独来独往,顾自摸索修行,师长于赵莼而言已是颇为陌生,难以设想的形象,她如今大道明了,与其说需要一位引路人,不妨说是亟待一名护道者,而眼前已有施相元庇护,拜师这等既定之事,早晚已然不是那么重要,“择徒盛会,成千上万的天才齐聚一堂,若不能前去论道一番,弟子只会觉得无比遗憾。
“更何况,天剑台论剑在即,谢净前辈相邀,弟子实也不能错过了。”
施相元闻言沉吟片刻,遂颔首道:“如此也好,那我便将此事上禀给主宗得坤殿,告知他们你的意思,先留你至大尊择徒之日,同时把你的奖赐记下,总不能失了该得之物。”
韬光养晦,往往多是不得已而为之,赵莼没有此类困扰,该显露出来震慑旁人的,自也要敢于显露。
“但凭掌门做主。”
她辞别完施相元,便从无溟天府直接赶往照生崖。
走了约莫一载有余,洞府中变化虽是不大,实也因佟家兄妹的管理,更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