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辩驳无法,中年男子只得应声附和,点头称是。
隔池与之相望的池东水榭中,戚云容缓缓从入定状态下醒转,略微内视丹田之相,神色一松。
如今她距离凝元大圆满只余临门一脚,再得修行数月功夫,应当就能水到渠成,到时也可同赵莼一般,着手摩挲突破分玄的法门了。
细细想来,当初与赵莼初次会面时,自己便已有筑基圆满修为,而彼时对方不过练气境界。两人因缘际会下相识至今,更有幸成为同门弟子,赵莼已然将要攀登分玄,自己倒是不知不觉中落到后头去了。
此种差距难以弥补,往后也只得越来越远才是。
戚云容轻声一叹后,便重整了心境,她向来是道心坚韧,修行刻苦之流,一路行来有今日成就,也是以此为内因之一。
心知难追,难道就因此丧志而不去追了不成?
昔日在横云中,亦有秋剪影时时压在前头,而每值修行烦躁之际,她就会以其事迹催动自身,如今不过是前头的人换了一位,倒也不该沮丧动摇。
有人见强而弱,如同纸老虎不堪摧折,却有人遇强则强,奋进而成事。
戚云容绝不愿成为前者,是以她神情一整,再次入定修行,此回脑内竟更为清明,连修行速度都更快了些许!
……
晨光熹微,褚振群送了妻子二人出门,见人多有眼杂之疑,便以传音切切叮嘱道:
“潘余实力不济,身旁却有分玄相护,况且他还是个嘴上不饶人的,戚云容又性情冷傲,绝非肯低头容忍之辈,两人若生出事端,还得兰妹你出手庇护些许,毕竟她身后还有一位不曾露面的师长,如今正值褚家起势关头,我等是决计得罪不起这等强者的。”
许尚兰心思通透,哪会瞧不清眼前局势,便含情脉脉回了丈夫道:“你且安心就是,那潘余到底忌惮我母亲,此行有我照看,量他也不敢放肆,到时入了内城,我便直接以母亲名义将戚云容请入我许府,他必定不敢生事。”
两人为着这事近日也分外心忧,互相宽慰几句才逐渐放了心。
只许满近来想到要回母亲家中,几乎愁皱了一张脸。
他本就是个贪耍惫懒的,偏偏许真人,也就是许尚兰之母对其要求严苛,令他宁愿随母亲跑到偏远的褚家来,都不想留在内城之中。
巧的是,启程前夕,一向对他态度平平的潘余,竟是特地找上门来,还嘘寒问暖一番,相邀道:“我欲请那位戚道友一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