争斗,如此,赵莼与他倒没什么话好说,反而颇为意外此人会紧张于谭中之物。
“你到底做了什么。”申屠震再次开口诘问,此回应他之人不是赵莼,反倒成了重新掌握真身的禹山土地。
“申屠家的小子,蒙你喂食之恩,老朽这身躯多年来才未见崩散,不过伱申屠家做下恶事,与老朽有难解的仇怨,这几日,便请你先留在此处罢!”禹山土地深深嗅闻一口这山间清风,只觉神清气明,是几百年未有的畅快,他吐出一口气息,将申屠震卷入谭中,也不去望其惊疑不定的面容,便向赵莼道:
“赵姑娘,眼下老朽重掌真身,对夺回神位已然有了把握,只看你欲何时入山,老朽自当暗中随行!”他心情舒畅无比,在潭水中肆意摆动身躯,而此时虽未曾复归神位,但灵肉合一后,对此方土地的联系亦更为深刻几分,赵莼只若踏入禹山深处,他就可寻其踪迹,凭风入内。
“便请土地公在此等我的消息了。”赵莼拱手一礼,瞧见天色渐明,心道也该到了离去之时,便颔首辞别,在晨光初显时分,回到了申屠家府邸。
申屠震的消失,并未引得多少惊动。府中这位神出鬼没的二老爷,本就喜好在外游历,每年待在府中的日子屈指可数,申屠隆自下人口中得知,其所住院落人去楼空后,不由暗恼于胞弟再次不辞而别,而此番又正值他心烦之际,遂对其多了几分迁怒。
出得房门见女儿正于院中练剑,丫鬟们围在一旁叽叽喳喳,如此和乐景象,不免又叫虎妖的一番话,再次浮上申屠隆心头来。
对方在庙中修行已久,言道此番若吃下赵莼,就可炼化其修为,借此掌握更为精深的山神之力,届时便能将山中矿脉尽数拔起。而申屠震留于禹山本就是觊觎山中灵矿,此回若是能将灵矿带走,自也不必困在这一隅之地了!
申屠家当如何,他哪有心思去管,待取了灵矿往北地走,凭此资源随意投奔一处宗门或大型家族,说不定还能因功受赐五行之气,一举突破到归合境界,那才叫真正的畅快!
更何况,虎妖明里暗里示意于他,此事若成,庙中还有更为珍贵的宝物……
申屠隆呼吸顿时急促起来,思及赵莼之时,却又有些担忧。如今一直使他迟疑的,无非是赵莼来历不清,而世上年纪轻轻就实力不凡的,多有可能出身名门,若最后被其身后之人盯上,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却道财帛动人心,何况是满山灵矿,申屠隆转念一想,暗道,我只把她引去庙中,杀她的乃是山中山神,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