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姜明信身上浪费精力,只泰然言道:“我道在此,岂有失望一说,却是道友你,若与那柱中大道无缘,眼下就该速速离去,何必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”
便是说姜明信就算费尽千辛万苦之力将此处的修士全都赶走,也照样无法夺下天元柱来。
这话说得实在直白,叫杭书白等人不禁扑哧一笑,又将姜明信心底的恼怒彻底戳中,霎时间面色涨红,立时就要上前去捉住赵莼肩膀。而后者此时已是向着天元柱走去,见其咬牙切齿意欲上前阻拦,赵莼便心念一动,止下步来往姜明信身上一看。
此中修士却不知所以,只瞧见姜明信气势汹汹往前而去,倏然间却脸色一僵,就此止步在了原地,不知是发生了何事,只把双目睁起不动,额上顿时就起了一层冷汗!
却不只有旁人感到云里雾里,此刻就连姜明信自己亦是悚然一惊,想他修行至今也算见多识广,更见识过诸多隔空拿人的本事,却没有哪一个是如今日这般,像是凭空有一双大手将他元神拿住的,因是直击紫府元神的手段,哪怕是他也不敢与对方硬着来,唯恐此人下了狠手,在他紫府之中动什么手脚。
亦不过半个呼吸,一股寒意便从姜明信脊后攀升上来,他几乎大汗淋漓,如临大敌般不甘将眼神从赵莼身上移去,只死死盯住对方,才好在赵莼动手时有所察觉。
赵莼瞥他一眼,面上虽不露声色,心中却已是满意至极,暗道这剑意慑魂的威力在天魂纯阳凝聚出来之后,无疑是又有增进,眼前这人实力不凡,只怕在太元门中也不是什么无名之辈,其元神紫府更称得上一句强悍,便如此,也能被她凭剑意慑住个三五息,若换了旁人过来,哪还能有反抗之力?
况她如今只是试探威胁一番,真若是动手杀敌,此人只要被她拿定半息,就绝对没有活路可走!
姜明信既已受她制住,便更没有人敢上前将赵莼拦下,她自大步流星向天元柱下走去,到离巨柱只有一臂之遥时,却不像旁人那般盘坐入定,而是径直伸出手,拿掌心与天元柱贴去。
霎时,手下便触及到一片温润平整,似玉非玉,似石非石。
赵莼深深吐出一口气来,神识如受人牵引般往前探了进去,见柱中道胎白莹莹的一团,徐徐漂浮在空茫天地之间,只凭她心神一引,就顺从无比地自己靠近过来,赵莼凝视其上,不由得有些讶异,而待惊讶之后,就是忍俊不禁了。
她虽不曾见过其它天元柱内的道胎是何模样,可是如眼前这团莹白之物里的情况,怕多半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