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,天不怕地不怕的。”
“要我说,你也算是真阳洞天一门,最最讲理的人了。”
赵莼与赤须大汉的一场闹剧,窈君早已知晓了内情,虽设想过亥清的徒儿会是个硬气之人,却没想到才刚来此地,就敢直接动手杀人了,那赤须大汉算不得什么,其父在金羽大鹏族中倒是有些地位,为了这事,少不得又要发作一番。
换言之,若是亥清在此,谁敢问她是不是杀了一个人,谁又敢要她出言分辩,不过是瞧不起赵莼修为低微,资历浅薄罢了。
“族老此言差矣!”赵莼脸色唰地冷下,蹙眉诘问道,“我这友人柳萱,与六翅青鸟族之间究竟有没有关系,只怕没有人会比族老更清楚吧!”
便抬起头来,坦然与窈君回话道:“原来族老已经晓得了,如此倒省下晚辈回禀的工夫,毕竟晚辈与那金羽大鹏族的道友算不上认识,今日方从海上渡来,就被这道友堵在岛外,言语间,是说晚辈的师兄斩天尊者,曾与他族亲有过恩怨,如今非是要做一个了结不可。
想到这里,窈君唇角略微扬起,笑意冷淡道:“只这一点,却和你师尊不像,她可不会为了杀一个人费这么多口舌。”
比窈君,她则更多些善意,秉持着人敬我我敬人的原则,赵莼亦放缓神色,点头应道:“晚辈虽不曾见过师兄,但也曾听恩师说过,师兄寡言少语,是个性情刚直之人,听族老这话,却像是见过他的。”
窈君笑容一滞,心中更升起几分气恼,好在这时,一旁的商阴终是开口介入,声音缓缓道:“倒真是个有趣的孩子,要比你那师兄更善言辞多了。”
“族老说笑了,”赵莼微微摇头,随后也露出一抹笑容,言道,“若晚辈有恩师的实力,必也是个寡言之人。”
说罢,她便仰头哈哈大笑起来,那笑声爽朗大方,在这宽广的大殿中回旋萦绕。
“只是血池开启之前,恐是需要小半个月的工夫准备一番,在此之前,你便先在岛上安置下来,既与青栀有旧,就不如住到她旁边去好了。”
“赵莼,你大胆!”窈君大喝一声,登时站起身来,露出百丈巨人身形,如山岳巍然而立,煌煌气势扑面而来!
“既是不情之请,还有什么多说的?”
“晚辈鄙陋,不过小界尘世之人,幸承师门庇佑,方得有今日道行,我真阳洞天上下齐心,师兄既去,过往恩怨也合该由晚辈这做师妹的来了,只这场生死之争,是让晚辈侥幸得胜罢了。”
“窈君族老息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