市去找了。
赵莼取了钱袋,把每样东西都买了一个,又传讯给施相元洞府内的仆役,令他们来将自己接回。主宗门禁严格,须凭命符进出,施相元洞府所在的洪泽域更是真传弟子的区域,若无其中仆役引路,赵莼一个人是进出不得的。
自然,她来到问仙谷时,也是由仆役一路护送过来。
等回了洞府,正巧施相元也在其中,他先是关怀赵莼几句,后又问她在问仙谷可有收获。
赵莼微笑颔首,将所见所闻告于他听,又言及缚剑环等物之事,讲到自己准备好生研究下这些东西,免得日后在此上吃亏。
施相元闻言捋须而笑,连连点头。而赵莼却心中一动,觉察到他面有愁色,言语间似乎颇有顾虑,不由问道:“掌门似是有心事?”
他神色一整,连忙摆手道:“诶,如今已至主宗,可切莫再唤我掌门了。”
斟酌片刻,又道:“赵莼,我曾与你说,这世间从无绝对的公平而言,如今……如今……”
便是施相元有些语焉不详,赵莼也能将他话意猜个七七八八,两人上界是为大尊择徒而来,公不公平也自然是出在此事之上,到须弥界后,她方才知晓主宗与分宗的差距究竟大到什么地步,上界的人有既定选择,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以预料的答案。
“尊者,”赵莼眼神坚定,微微点头,“您曾说世间没有绝对的公平,但您也说宗门鼓励弟子相争,以实力为尊。此回择徒乃是昭告了全宗,在众目睽睽之下的比斗,只若能得胜,便再有不公又如何,珲英大尊乃是掌门之徒,所行所为都关乎着掌门一系的威信,谁又敢冒着失信于举宗上下的风险,强行不公之举?”
她所言在施相元眼中,固然有稚子意气,但却未必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说出的。
陈寄菡口中的内定,是夔门洞天想要如此,而非是珲英大尊本人的意愿,若她真的不可违逆夔门洞天,恐怕也不会有今朝这一场择徒大会。
若无人胜过池藏锋,她便可顺理成章将其收入门下,使夔门洞天对其感恩戴德,而若池藏锋败了,她也能收得一位资质更高的佳徒,同时又有着择徒大会的结果在前,夔门洞天再是心中不悦,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。
此回看似是夔门洞天的筹划,实则只有珲英立于不败之地。
掌门一系,果真深谙平衡之道。
施相元越想越觉得正是此理,心中腾起的希冀逐渐也多了起来,他拍着赵莼肩膀,动容道:“在诸多长老,与珲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