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非山执法弟子几字,目光些微有些闪烁,气势亦萎顿了几分下去,显得有些色厉内荏:“执法弟子公务缠身,哪会容你随意驱驰,何况我夔门洞天内,亦有诸多长老弟子在不非山中任职,你以为搬出执法弟子来,我便会怕了伱?”
说罢,就要动起手来!
昭衍禁门中弟子相杀,却不禁争斗,王复清楚这一点,下手时虽不曾起杀念,但也未有留手太多。
只是他步子才动,就觉两腿如灌铅一般沉重,继而浑身僵直,却是怎的也不能动弹了!
“我久不出山,倒不晓得洪允章、颜敏求等人,把夔门洞天治理得如此风生水起,竟连不非山执法堂都要避退三舍,真是好大的威风,好了不起的才能!”
此声方起,众人便转头向来人瞧去,见那男子甚是高大威武,身后又跟了两个面貌稚嫩的童子,但却尽皆为陌生面相,故也在心中对此人身份存疑。
至于其口中的洪允章、颜敏求等名讳,就更是从未听闻过了。
而男子却脚步不停,一路行到王复面前,冷淡垂眸道:“你这做派,竟也是夔门洞天的弟子,便不知你姓甚名谁,头上师长又是何人,他与你,可都是不将执法堂放在眼里?”
一番连珠炮打,叫王复不知该怎样回话,他见男子虽修为不显,却气势惊人,便暗中怀疑是遇见了门中长老,心头一时大悔,道这狂言妄语怎偏被此人听了去:“晚辈……晚辈是屠沄尊者座下弟子,并不敢对执法堂不敬,只是宵小之辈太过嚣张,这才出言训斥一二。”
那男子却冷哼一声,道:“今日若非掌门急召,我当要亲自理询此事,予你一个罔顾纲纪的罪名,此后你也不必再回夔门洞天了,自己收拾了东西,从哪儿来的就到哪儿去,如若屠沄问起,便说是茅定山亲自逐的人,但有不服,来找我就是!”
说罢,也不管王复是如何遭了雷劈一般瘫倒在地,亦不多看旁人一眼,便拂袖御空,招了那两童子来跟前道:
“我此行往元渡洞天去,你二人不必跟来,只回了洞天把洪允章一干人喊来候着,等掌门交待完事情,我自有话要问。”他皱了眉头,霎时间化了烟尘一道,裹了风云就消失不见。
两童子恭恭敬敬地端手相送,也不同旁人多话,待男子身影淡去,方松了口气般,相携着一同离开。
至于倒在地上的王复,心中却是咂摸着男子方才那话,他入夔门洞天拢共才十余年岁月,对甚么茅定山、洪允章等名姓,可说是云里雾里,全然不曾了解过。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