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对那真传弟子的三道验考,却也忍不住有些好奇。在她看来,门中的真传弟子并非都是修为高深而成,不然择选此类弟子的方式,就当变成外化期弟子大比了。从观气、问法与辩道这三种验考的名称来看,真传弟子倒更注重资质与悟性,并不完全和资历相关。
不过赵莼也有注意到,考评真传弟子一事,上头的长老们是能插手进来的,就拿面前的三旬男子来讲,其自身有可取之处,恩师又特意央请了长老出面,如此免去两道考核,便不知要比旁人容易多少去。
赵莼目光再度从三旬男子的身上掠过,暗道此人也不像是在外化期潜修了多年的老弟子,便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揣测了。
而亥清身为镇岐渊执掌,本身又是洞虚期大能,仙人之下,可谓是说一不二。故她在昭衍门中的权柄,必然又要胜过那位季长老许多,若由她金口玉言定下,只怕也没人敢在此置喙。
三旬男子身侧,又得一眼神灵动,神采飞扬的年轻女修随行,闻言只扑哧一笑,道:“大师兄莫要妄自菲薄。我等虽不曾见过季长老真容,可对其刚直不屈的性情,到底还是有所听闻的。若不是当真赏识大师兄你,季长老又怎会亲自出面,为师兄免去了前两道验考,可见季长老对你,也是寄予了厚望。”
赵莼听完这些,即晓得身后这四五名弟子皆师出同门,受言语恭维的三旬男子,正是师门中资历最长的大师兄,其师长与季长老相熟,甚至能请动对方出面,免去了真传弟子的前两考,便恐怕也是一名通神长老,只不晓得背后还有无人在。
听及自身所关心的事情,赵莼脚步一停,便干脆转过身来,直接往花树下的石凳上一坐,欲听这几人继续言说。
赵莼回头一望,见是四五个衣着各异的弟子联袂而至,说话之人被恭维在正中,其身形消瘦,面如三旬之人,颔下蓄有寸许胡须,倒也眉清目正,不见什么孤高桀骜之色,与周遭同门相谈时,更十分和气,姿态从容。
“林师姐说得对!”立时又有一锦衣少年附和言道,“季长老那等人物,可不是但凭人情就能请动的,恩师他老人家煞费苦心,正是为了大师兄能够得授真传,只要今日之事一成,我脉师门之中。也算是有真传弟子坐镇了!”
此言一出,三旬男子身边几名同门,都忍不住眉开眼笑,露出一副与有荣焉的神态来,便连男子自己心头都松快了些,不曾像先前那般暗怀愁虑了。
她回神一想,又发现对方口中的季长老,当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。昔日她欲修行《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