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兮语居然还觉得有些眼熟，不由得好奇地瞥了几眼。女人似乎有所察觉，转过头来对上她的目光。
女人的脸很小，在墨镜下几乎看不见任何面部表情，但温兮语直觉她此时一定在皱眉。
不过须臾，女人别开了视线。
她站在前台和大门中间的空白地带，什么也不干，就低头看手机。前台小姑娘观望了一会儿，问：“小姐，请问您来我们高鼎投资是有什么事吗？”
这一身的脂粉气，看着也不像是标的公司管理层来做访谈的。更何况，管访都是预约好的，看这女人的模样，似乎是在等人。
女人微抬了下头，明显是听到了，但没应。
前台有些尴尬，讪讪地缩回脖子，踟蹰片刻，又问：“请问您是来找我们谈总的吗？”
其实多少能猜到一些。而且再加上高鼎也涉足影视制作的投资，以前也有过小明星跑到公司来找谈总的情况。范晨当前台没多久，这样的事却是看过好几出了。
听到这句问话，女人终于启唇，略微不耐烦地点了下头：“嗯。”
“这边您可能要先进行一下预约。”范晨委婉道。
女人道：“我是临时有事，就在这等一下。”
“嗯嗯，我理解。”范晨保持微笑，“但是谈总这边的时间表一向很紧，还是得麻烦您走一下正规流程。”
女人抬着下巴，直指一旁坐着的温兮语，有些不悦：“她不也在这坐着吗？凭什么只让我预约？”
范晨心里翻了个白眼，心说人家用不着预约。
她正想开口，温兮语抢先做了和事佬，温和出声：“我已经预约过了，也排着队呢。”
“是吗？”女人语气这才缓和点，随口一问，“你是什么时间段？”
“时间段么。”温兮语懒懒倚在沙发扶手边，歪了下脑袋，“严格来讲，是从现在起到明早八点。”
温兮语的五官长得很明艳，这样的姿态难免有些挑衅。空气寂静了一会儿，接着是范晨噗嗤一声笑，然后女人脸色微微有些变了。
暗示给得够明显，不怕别人听不懂。
“你……你在开什么玩笑？”
女人反应了片晌，想到什么，嗤笑一声：“你是哪家刚签的新人么，还没学会走就想着飞了，这么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温兮语眨了眨眼，撩了下耳边头发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