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厢里安静得呼吸可闻,汪凯思绪纷乱如麻,没有想清楚眼前这一出到底为何。
目光不由自主飘向坐在另一侧的温兮语,女孩敛着纤长的眼睫,若有所思地望着地面出神,仿佛将自己与周遭环境隔离开来。
若那天没有鬼迷了心窍,如今也不会……
他暗暗攥起拳,心里五味杂陈。
秦屿深拿着电话站起身来,垂眸漫不经意掠过汪凯一眼。
汪凯一怵,移开视线,动也不敢再动。
秦屿深几步走到了包厢外。
黑漆皮鞋在绒布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。
与此同时,电话那头的人终于波澜不惊地出声:“我以为这几年在子公司的历练会让你沉稳一些。”
“……”
“看来没有。”
秦屿深面色不变,浅笑道:“只是我个人一个无聊的小游戏罢了,无伤大雅。”
那头没接话,他轻嗤一声:“怎么,谈总生气了?”
“你还是不太了解我。”谈隽池的语气很平静,“我不会像你一样,做没有意义的事。”
秦屿深唇畔的弧度微微收了。
语气却还带着一丝散漫:“看来这个小姑娘并不特别啊,既然如此,我怎么对她,想必你也不会在意对吧?”
谈隽池稍顿一瞬,浅淡道:“你不会对她怎么样。”
也不能怎么样,这是实话。
秦屿深脸上的笑意凝了下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?”
他一字一顿说:“我最讨厌你那副永远冷静自持,高高在上的样子,好像一切都尽在掌控,算无遗漏。”
“你有真正在意过什么吗?你有想要一件东西想要到无法克制甚至失控吗?”秦屿深冷笑,“你没有!因为你想要的都能得到,不懂得什么叫做失去,更谈不上珍惜,只是因为你是父亲名正言顺的——”
“秦屿深,适可而止。”
谈隽池的嗓音还是淡然无波,但是音色听着却比平常更冷沉些,“我没有向你剖白自己的必要。”
“……”
“在我到之前,她要是掉了一根头发,后果由你承担。”
温兮语喝了酒,在昏暗的包间内意识逐渐变得有些沉凝,但是在这种环境下,她不能失去防备,因此指尖覆在另一只手的手背上,偶尔掐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