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心。”
梁翀却像没事人一样啧了两声,叹气道:“妹妹要是这么说话,哥哥可就心寒了。”他轻飘飘地笑起来,“就算再久没见面,血缘还是会牢牢把我们捆在一起,你以为你能甩开我?”
梁榛捏着电话的手机指骨泛白,她一边小心看路,一边压低声音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!”
“我想干什么你该知道吧。”梁翀懒洋洋的,“给我点钱。”
梁榛咬了咬牙,冷笑道:“我没钱。”
“没钱是吧?”梁翀的语气也沉下来,过了会儿又拉长语调道,“可我怎么听说,咱妈最近做了点投资,进账流水还挺乐观啊?她这个月的生活费打给你了吧?”
梁榛深吸了一口气,放下手机要挂断电话,却听那头一声冷哼:“你敢按那个键试试看?”
“……”她手指顿住。
“给我两千块。”他了然地继续道,“不然你也不想我再去找咱妈要吧?那场面就不一定好看咯。”
终于走到溪水边上,梁榛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,以及略显苍白的脸,她胸口轻微起伏,想起上一次梁翀来找她们,半夜三更在门口疯狂敲门的情景。
寂静的深夜,咣当咣当的钢铁碰撞声。
自那以后,她有一段时间常做噩梦,睡觉时只有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才能入眠。
梁翀是她的亲哥哥。
因为父亲好赌成瘾,差点败光家产,梁榛还没上学的时候,母亲刘婉便和他离了婚。而梁翀也因此判给了父亲。
不知是否耳濡目染的缘故,这个哥哥也染上许多恶习,抽烟、打架、去网吧,坏事一样不落,还曾进过拘留所。
他花钱花得很快,父亲脾气差,给的零花钱也少,只有来找她们母女俩。
因为父亲赌博的恶习,家里本就没什么积蓄。母亲这么多年省吃俭用,从头开始慢慢攒起,好不容易才有些结余。
可她没法放任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管,只要他装装可怜求求情,念在他年纪轻,也还是会掏钱。但随着梁榛慢慢长大,各种开销花费越来越多,刘婉渐渐有些力不从心。
面对梁翀不知餍足的索取,她终于狠下心,将他拒之门外。
可惯于吸血的寄生虫又怎么会满足。梁翀更加变本加厉地来骚扰她们,打扰她们的生活,甚至到刘婉工作的单位去闹。刘婉万般无奈,只有满足他的要求以息事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