昏昧光线下,一切都影影绰绰,温热气息催生感官的敏感,热度,呼吸,触觉,他们在黑暗中接吻。
船舱外是静谧幽昧的夜,舱内则是汹涌潮湿的浪,奔腾澎湃。温兮语被浪潮裹挟着扬起,发丝飘散,几乎迷失了灯塔的方向,也迷失自己。
混沌中听到男人含吮着她的耳垂道:“叫我……”
“什——”么。
急促的尾音微颤,温兮语仰起脖颈,有些听不清。
海面上又一卷浪潮袭来,她咬着唇,没忍住出了声:“老公……”
像是打开了闸门,洪水倾泻。月光从窗沿边倾落,照见案几上面她用来绑头发的米色发带,和昂贵地毯上堆叠散落的衣物。
“呜呜呜老公……老公……”
他们紧紧地拥抱,没有一丝空隙。所有的寒冷都被驱散,连颊边淌下的泪都是暖的。
银白色的月光层层叠叠,清冷如斯,窗玻璃上却附着了汗津津的潮气,温兮语这个晚上睡得很好。
第二天在鸣笛声中起床。
谈隽池已经收拾好一切行李,还为温兮语备了一套今天穿的衣服放在旁边。
他坐在床边,垂敛着眼,抚摸她耳边头发,眸光几分温存:“该起来了。”
小姑娘哼哼唧唧地不想动,他便俯下身去,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她,嗓音含着笑意:“真的来不及了。再不上岸舱门就关了。”
虽然知道谈隽池一通电话自然也能叫停这艘船——他们没有理由不等待尊贵的客人,但是温兮语还是不想麻烦别人,当即惺忪着睡眼爬起来了。
昨晚体力消耗过大,她快累死了,牵着谈隽池的手拖沓着步伐跟在后面。
今天一整日都在赫尔辛基,本来按照计划白天逛逛码头市集,下午去岩石教堂,可看温兮语这个情况也玩不好,谈隽池带着她先回了酒店,让她补觉。
小姑娘一觉睡到下午三点。
的确娇嫩地很,某些地方印子明显,谈隽池眸色深隽,用外套将她裹住。
岩石教堂很漂亮,里面很空旷,高高的穹顶,淡青色凹凸不平的墙壁,中间还有一座漂亮的管风琴,也许曾经常有唱诗班在这里歌唱。
一切都透着自然和艺术交融的感觉,温兮语正左顾右盼,忽见两旁有乐队排列而上,在台中站定。
她诧异地睁大双眼,转头看谈隽池,只见男人英挺深邃的眉眼含着浅浅的笑意,很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