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阳虽然吹嘘自己找到了真理和智慧,所有被他吃掉的人都能和他一同达成更伟大的事业,但实际上,他一想起自己往奥泽暴的断臂转化就后悔得想死。曲阳每天都要和塞满他脑子的人争吵个不停,就像填了一百多只鸭子不停呱呱叫一样。
他费尽心思也没法把这些人安抚下来,他只能吃药。他本来以为他只会获得智慧,后来骑虎难下,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。
曲阳总板着脸,是因为他面部肌肉已经僵死了,实际上他脑子里整天都在转着各种说出来颇具冲击力的臆想。
他觉得委员会的害人精应该都去化粪池里蝶泳,他觉得曲奕空就是个靠脸吃饭的脑瘫,而且他觉得要是自己也能靠脸吃饭,他一定不会过得像现在一样惨。
至少他实现最后一个愿望了,宁永学想,奥泽暴确实可以靠脸吃饭。
曲奕空对此不想作评价。
当时的炼金桌已经变成了大型实验室,中央立着用耐火的土建造的大炉子,因为是手制所以很粗糙。炉子上有许多冶炼室和炉门,还装了好几个风箱。在房间的一角堆放着很多木炭,看着就跟冷却了火山岩浆一样。
宁永学相当怀疑奥泽暴把进度拖得这么慢,多半是她意识里有个神秘的冲动要求她配备工作环境。
“这完全是浪费时间啊。”曲奕空也有一样的想法,“你该不会真把这里当成长期实验室了吧?”
后者对曲奕空表现了不屑一顾的情绪。
工作台上堆放着若干他们俩看着很眼熟的仪器,有蒸馏器,有光学仪器,有曲颈瓶和漏斗,还有研钵、烧瓶、各种大玻璃瓶和各种小罐。这些全都是从守护者的密室里拿来的,也难怪娜佳白天总是看不到人。
除了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材料以外,值得注意的是七个符号,似乎以七种不同的金属刻出不同的纹章,代表了七重世界。
这里各种实验物质的名称要么就很野蛮,要么就很生僻,什么狼泪和安德罗姆都给人以一种恐怖感。
宁永学在薇儿卡那儿了解过相关学名,所以他知道是炼金术士故意把它们命名的很野蛮,特意给外行人造成一种不容接近的恐怖感。狼泪好像就是一种普通的酸,安德罗姆也不过是一种血滴石,还有个号称可以医治百病的狮子血,其实就是个染色的铅丹,吃下去包人得大病。
“这些都是骗人的东西,”奥泽暴顶着一副少女面孔说着大言不惭的话,“我们这些孤零零的炼金术士最怕被人谋害,所以我们会把骗术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