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我早点把他叫回去......最近他总是加班。”
“这边有要案。”宁永学说,“很难不加班。”
“莫非你和他关系很好?”
“我希望很好。”宁永学含蓄地说,“毕竟我总与人为善。”
“你话里有话呢。”
“你父亲待人不是特别友善。”
“我同意,”白尹回过头来,一双玫瑰红的眼眸中还是没什么情绪变化,“这么说吧,假如你擅长和人搭话,他擅长威吓别人,正常人就应该生存在你们俩之间。越往你们那边走,人就越极端,事情也会越糟。”
宁永学跟在她后面,觉得她消解不安的方式委实奇妙。
“我只是个过客,没什么大不了,你堤防的也没什么必要。其实没有可担心的,也没有可在意的。意外的相遇总会以分别告终,之后我们大概也不会再见了,城市这地方就是这回事。”说完他耸耸肩。
“我同意,诗人先生,唯独你是过客这话最正确不过。”
“这话让我感觉自己刚被你抛弃了。”
她又把手搭在另一条胳膊上,用力握住,她总拿这姿势表示距离感。“拜您所赐,”她说,“我心中的紧张感就像雾一样被大风刮跑了。多谢你帮我排遣忧虑。这么说,能让你心情好点吗?”
“你愿意陪我拿腔拿调唱戏已经让我心情很好了。这比喻很不错,堪称精心构思,是不是?”
“啧......”
宁永学停下脚步,站在她身旁。隔着几堵墙外,他听到一声沉闷的击打。
白尹把耳朵贴在墙上,压低话音。“那边没有沼泽覆盖,按你的说法,也不会有吊在脐带上的假人。”她说,“但斗殴撕打......总该有理由。”
“我觉得安全局的临时监狱出了大事。可能有人放了囚犯。”宁永学回答,“我一直在想,也许幕后主使者就在监狱里待着。”
“说得就像你亲眼见过一样。”
“我曾看到一片阴影从那边掠过。”
“隔着这么多层?”她抬起头,看了宁永学一眼。
“隔着这么多层。”宁永学点头同意。
“你身上又多了一桩怪事。我该相信你吗?”
“按常理来看不应该。”宁永学说。
“确实,要是我在疯人院当了临时护工,我是不该相信病人。”
“这地方不能用常理概括。”宁永学指出。
“那就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