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的时候早就死在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了。
完事之后,宁永学仔细端详这位住客,试图从中分辨出任何可以称作理智的痕迹。
这似乎比想象中更难。
这家伙是这公寓的受害者,他可以确定。倘若他不懂自保,他也会落得同样下场。
接着宁永学听到靴子踩在木地板上,踩得很重。他抬起头,看到那少女站在楼梯口,一头剪短的黑发浸透了血,结成绺贴在染得赤红的脸上。
宁永学没法从她脸上看到太多东西,只是那眼睛盯着他,却毫无情感,没有友好,也没有恶念,近乎于一片虚无。
她反握住刀,往上抬起,个中姿态好像是在衡量他的生与死。
这人怎么回事?难道她也是雨衣男的同类不成?
他来不及多想。敲门声更近了。
宁永学把手里缠满铁丝的前住客扔下楼梯,没有听到任何坠落声响。接着他取出斧头,提在手中,一言不发,只管往上走去。
她稍稍挑眉,把刀柄握得更紧。
她往后退了一步、两步,然后站定在楼梯口俯视他。
这举动让宁永学停下脚步,也站定原地。她选了对自己最有利的地势,居高临下,可以轻易让他见血。
和自己这种可以信任的好人不同,她是个危险人物,此事显而易见,毕竟他只是被迫无奈才拿了柄斧头以求自保。
眼看无路可退,她还挡在自己唯一的前路上,宁永学只好考虑如何迅速地处理对方,免得横生枝节。至于尸体,想必尸体被人找到的时候他已经身在故土了。
倘若他还有机会回乡的话。
宁永学迈出脚步。
“大个子,”她忽然开口,像是从某种迷狂中回过了神似得,“认识一个人吗?”
“你应该先说名字再提问。”
“她叫洛辰。”她回答说。
“本地高中的老师。”
“你呢?”她提问道。
“呃,我是个普通大学生,和她住同一层楼。”
“你住了多久?”她继续提问。她哪来这么多问题?
“一年多。”
“在这种地方?”她问个没完。
“我今天刚准备搬走。在我退房以前,这地方只是个普通公寓。”
令人不安的敲门声更近了,就在楼梯下方不远,宁永学总觉得附近迷雾翻涌了起来,台阶似乎变柔软了,像是动物的内脏,靴子竟然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