棍球面具一样。
不过,杰森大人嘛......看来路小鹿已经注意到他迅速愈合的右手了。这家伙敢杀发疯的同学,杀完不为同班的友谊伤感痛哭,却先考虑自己怎么才能不进监狱,实在很现实。不过,等到她遇见真正无法对抗、无法理解的恐怖事物,她膝盖一软,又会当场跪倒,大声求饶。
必须承认,虽然当时宁永学痛得想死,但从结果来看还是有点意义。
宁永学把路小鹿放在床边上让她坐好,感觉就像在摆大型洋娃娃。这家伙呜呜大哭的时候特别可爱,抱起来感觉她像是个轻巧的洋娃娃,睫毛沾满眼泪之后,她更像个精致的洋娃娃。不过现在事情正要紧,他没太多心思考虑感情问题。
把自己恐怖的形象塑造好就行,待会眼中流下血泪,此类印象只会更深刻。
“把鞋穿好,自己漱下口,”宁永学说,“在旁边等着,我要看一眼外面。”
路小鹿战战兢兢地看了眼门廊,然后才小声说:“但、但那东西还在敲门......”
“我不用出去就能看到。”
“咦咦咦?”
宁永学靠在椅子上,闭上双眼,视线立刻从租屋延伸出去,越过门廊、铁门和墙壁,抵达敲门的东西一旁。
只见那东西像团巨大的污泥挤满了走廊,用生锈铁丝一样泛红的头发包裹着身躯,缓缓向前蠕动。
当它来到门边时,许多张扭曲的人脸从淤积的发丝中挤出,漂浮在它身躯上,看起来俨如是花朵在淤泥中绽放,每朵花瓣都是一张扁平的人脸。这些人脸的表情各不相同,有些不停怪笑,有些痛哭流涕,有些表情痛苦,有些满面欢欣,还有些狰狞扭曲,带着强烈到无法形容的仇恨。
转瞬间这个过程就完成了,速度令人吃惊。它没有伸手,或者没有这种功能,只是成团发丝蠕动着覆盖了铁门,顺着缝隙漫入。许多张人脸在它身上朝铁门轻轻呼气,立刻传出节奏稳定的敲门声。
咚,咚咚,咚......
路小鹿一屁股跌坐在地,明显是看到他双目空洞,瞳孔没有焦距,还流下了血泪。宁永学不想她尖叫坏事,于是腾出一只手扶起她。“我正在看,”他握住她两只发抖的小手,捏在自己手心里,“请你保持安静,能做到吗?”
就在宁永学说话的时候,他看到了房间里安眠的学生......
本来该在安眠的。
正如宁永学的猜测,徐路不像他们本来的班长一样做事顺其自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