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永学对着玻璃罩沉默了一阵。这是毒素能概括的吗?究竟是曲奕空的短刀比较危险,还是这玩意还没染色的时候比较危险?
“这什么玩意?”他问。
“一种比较复杂的化学制剂,”薇儿卡思索着说,“遇血起反应,然后很快就能在活物身上涨出一个半球形,效果类似把高压气枪插到体内再扣扳机吧。我记录了若干次,结果都是把皮肉和骨头涨成半球体,然后炸开,看你涂抹的分量决定反应有多剧烈。”
把高压气枪插到体内是个什么形容?这是人能想出来的?
“你觉得它该怎么用?”宁永学又问。
“你可以把它涂在匕首之类的利器上,也可以用特制的子弹。刺进四肢的话,四肢肯定就断了,刺进身体的话,会看分量开个大小不一的口子,有可能整个人都会拦腰裂开。不过你要小心自己别中招了。”
“你没死在自己捣鼓的制剂里真是个奇迹。”宁永学说。
她眨眨眼:“注意防护就好了,我一直很谨慎。”
“信怎么办?”
“我看到了,很古怪,不过我手头的设备检测不了这东西,和你那些血样一样。如果能进中都科研所,一定有更好的设备吧。到时候你有内务部的权限,哪怕我们毕业了,我也能帮你在那边做点检测。”
“那个小笼包呢?”
“显微镜下面能看到一些特别畸形的小东西,我取了点注射到小白鼠体内了。”
“这么说它的确不同了?”
“至少不是神秘的诅咒或者灵异事件吧,——一种古怪的寄生植物。”薇儿卡思索着说,“你说它会在动物体内生根发芽,要是事情不假,再过几天就会有反应了。我想今天这边事情也差不多了吧,要一起去学校里走走吗?最近总想到庭园那边喝点酒,但一个人实在没什么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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