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真有哪天,你觉得我和你的关系变成了这种可悲的样子,你可以给我一刀,把一切都报复回去,然后无视我远远走开。”
曲奕空扬起一边眉毛。“说的倒是轻巧,我真远远走开了,你自己能接受吗?”
“现在我相信我能接受,”宁永学回答说,“不过,如果这件事真发生了,可能我也不是现在的我了。到时候你想怎么做都是你的自由,我没资格评判。”
曲奕空哈了口气。每次她感觉到无奈,就会轻声哈气。“你这人老是在一本正经地做着这种荒唐的假设。我想取笑你,你又说得太认真,我想认真回答,你又说得太荒唐。”
“我喜欢对未来做假设。”
她笑了笑:“那我也勉为其难做个假设吧,如果有一天你成了和你养父差不多的东西,我会负责抓住你,给你套上铁链,然后把你扔进我与世隔绝的祖宅,免得你去祸害更多人。”
“这......”
“既然当年沙皇能给奥泽暴套上铁链,我栓个发了狂的穷卑者应该也没问题,你说呢,宁同学?”
“你高兴就好,曲老师。”
曲奕空握了下他的手,说:“这是对这个荒唐又虚无的世界负责任。而且,如果真要有一天你变成了这副模样,我心里的恼火也肯定不止是一刀能解决的。”
“如果要对这个荒唐又虚无的世界负责任,你就记得别在黄昏的世界里走远了,不管遇见了怎样的怪东西都要尽快回来,别被抓住了好奇心,然后一步都迈不出去了。”
“是黄昏之地。”她很执着地纠正道。
“好,黄昏之地。”
“那这话应该给你。”曲奕空点点头,“你才是别被抓住了好奇心,就算关系到你生命的真相,也别一步都迈不出去了。我们只是来找路出去的。”
“所以那几个人的矛盾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。”宁永学指指大厅里的炼金术士。
曲奕空端详了她一阵,然后琢磨起来。关于奥泽暴体内几个意识的矛盾其实她也能看出来点,自从他的胳膊把她身体吃坏了,炼金术士就都有了自己的心思。照理来说,奥泽暴体内的意识是绝对不会有其它心思的。
宁永学还记得自己当时问玛尔法是否甘愿消失,她竟然也有了强烈的抵抗情绪。
“这是她们自己的事情,”曲奕空最后说,“谁能占上风都是她自己厉害,我不想多干涉,我和她们每个人也都没什么好关系。说实在的,那三个人都有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