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亮度最好是全光谱。”
“我记得库房有探照灯,”白尹开口说,“位置我记不太清楚了,不过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找到。”
“拜托你了。”顾全说,“从上次来这边已经有一两年了,没想到你还是能记住。要我说,以小尹的记忆其实可以......”
顾全话说到一半,白尹已经一声不吭地走了,连背影也没留下。他这话只好也梗在喉中。
“看起来她不想承受期望。”宁永学拿起面包两三口吃下,然后把另一块从秃子面前捏起来。“张嘴,秃子。”他一脸微笑。
“你他妈也想羞辱我?”秃子大叫。
“她让你吃,你就给我吃。”宁永学把面包挤在他脸上,“听好了,我们可不一定能保证你的生命安全。能听得懂我的话吗,秃子?”
顾全摇了摇头。“小尹一直不肯接受我们的期望,也一直不承认她有什么天赋才情,”他说道,“问起来就是应付的场面话,提起来也是说她会努力,重复了一遍又一遍,但是总没个结果。白监察确实很少顾家,我猜这事也和他有一定关系......不,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?”
说得好像我能给她做心理建设一样。
不过,嗡嗡叫的苍蝇确实飞走了,仿佛受到惊吓,四散而逃。
宁永学把面包一把塞进秃子嘴里,噎得他大叫起来。他顺着声音瞥向角落的尸体,眼睛稍稍睁大。“死尸的影子消失了。”他带着一丝好奇说,“似乎还不止如此。”
顾全侧过脸,和他一起目视遮盖元庆和岑寂的布匹立了起来。
一条小腿从中伸出,往上支起,各个脚趾朝不同的方向伸展,劈啪作响。紧接着是反屈的膝盖,然后是紧贴在地的大腿,看上去就像一条蛇从中爬行而出,伸展躯体,蛇头就是他那只脏污的脚。
紧跟着一条胳膊用肘部支在地面,缓缓蠕动着出来,然后又是另一条大腿。
这两条腿和两腿胳膊以关节着地,支撑着岑寂脸朝下趴着的身子挪出,像极了一个用人类断肢拼成的巨型蜘蛛。
宁永学往上看,发现岑寂的影子在天花板上爬行。
他的身躯正跟着影子行动。
这些囚犯一定被诅咒了,没影子的家伙根本没打算放他们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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