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就是……莫名其妙地想到了,就说了……我知道这其中有你的讳。如果有冒犯,奴给你请罪,你不要怪罪。”
张铎垂下手,声道:“没有,你可以接着说。”
席银却不敢再说了,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。
张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那串铜铃铛静静地蛰伏在她的脚腕处。她平时行路是极轻的,生怕那铃铛声搅扰了他,以至于张铎几乎忘记了,她有这个物件。
“摘不下来了吗?”
“对啊。”
她垂手摸了摸脚踝处。
“我很小的时候,兄长给我戴上的,他怕以后他看不见了,找不到我,所以希望我行走时,能有声响,这样他就能跟着声音来找我,后来,我长大了,这个就彻底拿不下来了。”
说着,她晃了晃腿。
铃铛伶仃地响了一声。
“它们都是些不起眼的东西,但比起永宁寺塔上的那四个大铃铛,它们有人情味多了。”
“席银。”
他突然冷冷地唤了她一声。
“嗯?”
“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吗?”
他莫名地问了这一句。
席银却没有听明白,但却隐约听出了其中的寒意。忙将脚腕缩入裙裾之下。
“郎主……是什么意思。”
“我姑且信你。”
张铎凝着席银的眼睛,席银受不住这一道目光,下意识地要低头。
“不要躲,抬头。”
“奴……”
“席银,若有一天,我知道你是在骗我,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。”
席银不明白,他为什么突然之间又说出了这样狠毒的话,不敢再问,只得小声的纷辩:
“奴真的没有骗过你。”
“还有。”
张铎径直打断了她的话:“你敢私逃,你就试试。”
所以,自命孤绝的人,就不应该去倚赖另外一个人的存在。
这种倚赖是扭曲而不被理解的。
对于张铎而言,席银之于他,是一个很矛盾的人。
她卑微,懦弱,挨过很多打,不敢跟他大声说话。
斗大的字识不了一箩筐,甚至时常听不懂他在说么。
可是,他却莫名地喜听席银说话。
没什么章法,也没有什么深度,但就是时时刻刻都切中要害,扎得他心肝脾胃,又痛,又快活。她身上有着和张铎相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