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,袍衫掠过她的手臂时,她几乎本能地抓起了手边的鞭子,却又被人一把握住。
“很好。”
好什么……
她松开鞭子,把身子朝边上挪了挪。
鞋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,裙裾下面露出着一双惨白的脚。脚趾交叠在一起,惶恐又无辜。
庭院中,场面惨烈。
矮梅的最后一季花尽数散落,有些被踩踏成了泥泞,有些被吹上台阶,有些沾在她的伤口上。
她把自己头埋入臂弯,尽力抱紧了自己。
手臂上的咬伤还在流血。
而那只雪龙沙此时浑身是伤地匍匐在她脚边,已然是奄奄一息了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
她没有抬头,也不知对着谁问了这么一句。
身旁的人蹲下身,托着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。
“什么为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却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臂,不及反应,就已经被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这一口,她几乎把仅剩的一点气力全部用尽了。
张铎齿缝里“嘶”地吸了一口气,却没有试图抽身,任凭她像狗一样发泄。
“如今再叫你杀人,你怕不会手软了吧。”
她不吭声,牙齿拼命地咬合,像是要把他的手咬断一般。
张铎笑了笑,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:“这么恨我?”
男人温暖的手指穿过她长发,游走过她敏感的头皮。
她鼻息酸热,口涎滚烫,不知从什么地方发出一声极尖极轻的哭声,像一只被掐住了喉咙的猫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这么……要这么对我……”
她虽在说话,却还是“叼”着他的手臂。
张铎索性坐了下来,把手臂架在膝盖上。
“谁对你好过。”
他说着,捡起她身边的鞭子,低头在她耳边道:“你还怕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