漏,经手之人,凌迟亦不可抵罪。”
席银忙站起身,“那我不敢碰。”
谁知话一说完,却被人一把拽了回来,膝盖磕在席面上,疼得她不禁皱起眉。
“君无戏言。”
这一句话利落又无情。
席银望着张铎的眼睛。
平心而论,他对着席银认真说话的时候,席银总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,那话语背后,似乎藏着一种她尚看不明白的执念。其中有侵犯力,却又似乎没有恶意。
席银抿着唇,扯了扯几乎被他拽垮的衣袖。
“好,我做。但若有纰漏,你能不杀我吗?”
“不能。”
席银齿缝里抽了一气。
张铎松开了她的衣袖。
“坐好。”
“哦……”
席银蜷缩着腿坐下来。
“手给朕。”
席银还没从他的杀气里回过神。
“啊?”了一声,低头见他已经从新铺好了一张官纸张。
“手呢!”
席银慌不叠地把手伸了出去。
张铎将笔递到她手中,顺势握住了她的手。
“今日把这个竖笔练透。”
席银明白过来,这“练透”二字的实意时,天色已暮。
席银的手此时已经快被张铎拧断了。
宋怀玉冒着风雪从外头进来,张铎终于丢开席银的手,问道:“何事。”
“梅医正来了。”
“召。”
“是。”
张铎放下笔,看了一眼还愣坐在自己身前的席银道:“站起来。”
席银忙起身退立一旁。
梅辛林走进殿内,行礼后径直道:“长公主求臣去救一个人,臣来问问陛下,这个人,陛下准不准他活。”
席银闻言脱口道:“是哥哥吗?”
话声刚落,就觉张铎的目光如寒箭一般地扫过她额头。
她忙收敛了声音,垂下头去。
梅辛林倒是没在意这二人的神情,续道:“请陛下明示。”
“既然长公主有命,你就尽你所能。”
梅辛林点了点头:“好,有陛下这句话,臣就有底了。”
张铎回头看了一眼席银,她那欲言又不敢言的模样,实令张铎心里头不悦,但岑照那个人,又是张铎最没有办法和席银谈论的话题。比起他如今滔天的权势,无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