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鉴犯由吗?”
赵谦早料到了她会说这样的话,喉咙里叹了一声,“我即时就要回廷尉见李继,我来劝你一声,明日……”
“你放心!我不会像母亲那样自戕,也不会蠢到去劫廷尉狱和法场!”
她说完,胸口上下起伏,红色的血丝逐渐在他眼中延来,她不想让旁人看见,不得不别开了头。
赵谦想上前几步,却听她喝道:“你别过来!”
赵谦忙摆手退后,一大抔玉兰花从枝头被吹落,横亘在二人之间。
“对不起。”
张平宣摇了摇头,伸手揉目。
“不必,赵将军,荣华富贵我也想要,又有什么立场斥责你。再有,你被他过性命,一向奉他为圭臬,这么多年了,你也没必要为了我去变更,跟着他,走你的独木桥吧”
这话,拆开来看,说不出有多犀利,披头而来,却戳得赵谦肺痛。
“你以前不会这样说话的。”
张平宣忍泪笑了一声,“那你指望我说什么呢?说我二哥通敌该死,说我母亲不识大局,愚昧无知?”
她说完,陡然加疾了声音:“谁睡着,谁醒着,世人眼目雪亮,你心里也明白!”
赵谦脑中空白,鼻腔里闻到的明明是花香,却又含着不知道什么地方钻来的血腥气。
“你还想跟我说什么?”
“没有,我来只是想劝你,明日……不要去刑场。”
张平宣抿了抿唇,仰头望着浓荫掩映下的雨阵。
“你怕我看见你行杀戮。”
“你知道的,我赵谦只在阵上杀敌,我……”
“那是以前!”
“我不是那样的人,我……”
他说着说着手足无措起来,然而,张平宣却笑了一声。
“你是什么样的人,与我究竟有何干系。”
这一句话,如一只手,精准地破了赵谦的肉身,揪住了他的心肺。
“无话与我说了是吧。”
赵谦松掉马缰,摇了摇头。
张平宣的眼泪夺眶而出,她抿了抿唇,哑道:“你怕是根本没想过,我的亲族,要么命在旦夕,要么已然半死。如今,长姐被夫家所困,明日刑场,若我不去,谁来替二哥收尸?赵谦?”
她说完这一番话,望着赵谦沉默。
赵谦虚点着头,侧身让出了车道。
张平宣也不再说话,吞了一口唇边的泪,扶着仆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