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婚的赏赐,你也一并带去。”
“是。”
“还有一样东西。”
“是。”
她连应了几个“是”,忽地反应过来,这句话并不是一个指令,忙小声追问道:
“是什么。”
张铎立在灯影下面,看不清面目。只闻得声音冷冽。
“把盒子放下,过来。”
席银依言放下了锦盒,小心地走到他面前。
张铎一把握住席银将才挨打的手,她下意识地又要往后缩,却被张铎的手指锢地死死的。
与此同时,一块尚带着他手掌余温的金属,落进了她的手掌中。
席银低头一看,竟是张铎适才雕琢的那只金铃。
“给我的……”
“对。”
席银伸出另一只手,将它拈起来,轻轻地晃了晃。
“为什么……他不会响啊。”
“它没有铃舌。”
“没有铃舌,怎么能算是铃铛。”
“它不是铃铛,它是铎。它是除了朕之外,谁都不可以轻易出口的东西。朕把它给你,不是为了找到你,也不是为了让你招摇于人群,所以它不需要铃舌,不需要响。”
席银垂下头,“你……为什么要把它送给我。”
“戴着它。”
席银闻话,险些脱了手。
这么多年来,除了脚腕上的铜铃铛之外,席银身上从来没有佩戴过别的东西。她一直认为,身有所属,则心亦有所属。
这是她的妄念,也是她的执念。
“可我已经有一串……”
“不要把它和你脚腕上的东西相提并论!”
“是……”
被他威喝之后,她不敢再说什么,望着手中的金铃发愣。
面前的人从喉咙里慢慢地吐了一口气,似是在极力地压抑气性,声音虽不厉,却有些不稳。
“这只金铎的金料,是西汉女官左夫人的印玺,它曾是是官印,朕不准你侮辱它。”
席银听完他的话,沉默了良久,忽然往前走了一步,脚腕上的铜铃铛发出了几个零碎的响声。
“你虽然跟我说过很多次,可我一直都没有听得太明白,后来,我私底下也自己回想过,虽混乱,但也多少有些体悟。”
她说着,抬起头来道:“你是不是认为,哥哥在侮辱我。”
张多寒声道:“朕跟你说过,朕从不屑于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