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游击作战。
这种战术理论上没有什么大问题,历史上抗战时期,红军的敌后抗日根据地也以团为规模发展并最后壮大的。
但是这种游击战术的前提,必须拥有一个高效、强有力基层党(蟹)组织,但这最重要的基本条件,拉塔尼游击队却根本不具备。他的游击队是“速成品”,头上虽然挂着“印共”的头衔,但队伍里的真正的“印共”却没有几个,队伍本身在成长的过程中又“长歪”了。加上根据地建立至今不足一年,根基太浅,又有最高首脑是敌方卧底这个大内奸在出卖情报。根本不可能完成敌后生存、游击、发展这个高难度的工作。
拉塔尼留下的部队,大部分在英军的追击下被剿灭,少部分溃散在山林,变成土匪,更多的人则直接脱掉军装跑回家中装成平民躲藏起来。
半个月前还威风十足的拉塔尼游击队,在巴哈布尔地区存在有如沙滩上的脚印一般。一个大浪打过来,立刻就被冲得无影无踪。
到二月十五日,蒙巴顿总督在加尔各答向印度各届宣布,三地英军联合出动,已基本剿灭了拉塔尼游击队的主力,匪首拉塔尼失踪,英军正在追捕云云。
二月二十日,蒙巴顿总督又在加尔各答宣布了来自英国白金汉宫英皇的“特赦令”,宣布对加入“拉塔尼匪帮”的普通平民的特赦。这是大棒过后的“怀柔”政策。
当蒙巴顿总督在向全印度宣布英皇特赦令时,陈太平正以“兰芳”特使的身份,正在当地的基督大教堂的密室里,和阿尔托利娅会面。
有兰芳人在印共游击队中活动,对于在印共游击队布置了大量卧底的英国人来说并不是什么秘密。林汉派出的这批人,能顺利地进入拉塔尼游击队,又顺利地从英军围剿中全身而退,同样也离不开英国人的“主动配合”。
“没有永远的朋友。只有永远的利益。”
当站在阿尔托利娅面前和这个“传说”中的英国的“守护神”说话时,陈太平强烈地感受到了这一点。
现在是1945年。十年前解放战争时,当时还是热血青年的陈太平以海外归侨的身份参加了红军,在上海地区参加过那场和英国的战争。
四年前的“一年战争”时,他同样加入新中国一方,参加了从缅甸到藏(蟹)南的丛林战争。
但去年一整年,他表面上加入印共。实际却是和英国人暗中合作,坑的是社会主义阵营的盟友印共游击队。
“什么主义,在民族主义面前都要先让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