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这恼怒交加的魔女,便“『淫』贼”“无赖”骂声不断,在这总共一间的草庐中缭绕不绝。只不过这些对醒言毫无用处;当年在饶州市井间,也不知见过多少更恶劣的无赖泼皮;现在莹『惑』这怒骂用词重复、毫无新意,听多了他也只当她在念牙疼咒,毫不在意。
就这样吵闹一会儿,怒冲冲的任『性』魔女终于发现自己这辱骂毫无效果。无论自己怎么说,那家伙只装耳聋,毫不生气;反倒是自己,直吵得口干舌燥,虚火上升,实在不值。威镇魔域的小魔主也是果决之辈,一想到这,口里骂声立时嘎然而止,一下子就安静下来。转变之快,倒让那两个忙碌的身影停下来,奇怪的看了她这边一眼。
等安静下来后,再看着醒言不为所动的样子,莹『惑』倒也在心底暗暗称奇:
“瞧他这装聋作哑的功夫,娴熟之极,恐怕凡间这些清修之派,倒还真有些稀奇!”
闭着嘴想了一会儿,原本来寻新鲜的小魔主便觉得有些无聊;原想看看有什么新鲜事儿,谁知现在弄得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。眼珠一转,娇娜蜷卧的小魔女低头看了看身上衣衫不整的狼狈样,便冲醒言喊了一声,准备引起话题:
“喂!”
“我说那人,你是不是君子啊?”
听她一问,醒言便回头看了她一眼,迅疾回答:
“当然不是。你不是叫我『淫』贼嘛。”
说罢,他接过琼肜递来的一块浸水布团,继续奋力擦拭灶间还能用的炊具。
听醒言这么一答,正有无数后话的莹『惑』却顿时一滞,只觉得憋闷非常。曾受万人畏惧珍重的小魔主,就这样撅着嘴巴,无限委屈的坐在一旁生闷气。闲坐无聊之时,不免便想到自己为何会被这个少年轻易困住。与凶犁长老不同,莹『惑』注意灵漪已久,顺带知道这少年只不过是一家道门的小道士。知道这一点,莹『惑』便格外『迷』『惑』;须知即使是人间最杰出的少年英杰,若与她交手却还是不堪一击。
“难道他上次被我戏弄之后,便去修习了什么邪术,故意想来克我?”
被事主冷落的人质,便在一隅开始胡思『乱』想起来。
南荒中的白昼湿热而短暂,这样喧闹的一天不知不觉就快结束。当烘烤沼泽的白日坠落西边,那头顶似乎永远低沉的雨云也悄悄散去。等四下蛩虫与水蛙的鸣唱交织到一起,那星光闪烁的夜『色』也就降临在雨林。
从闷热的屋中出来,醒言便和琼肜就着青瓢中的泉水,啃食从林中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