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绿的字泥颜『色』犹新,应是才嵌上去不久。
“不错不错,有趣有趣!”
爱好诗文的张堂主立时被勾起兴趣,口中一边喃喃品着楹联,一边又抻长脖子,将一身不凡的修为尽皆运到视力本就绝佳的双目上,极力朝那个风格香艳的内室展望——
没让见猎心喜的上清堂主失望,就在珠帘依约的香闺门侧户枢上,一左一右也各描着一句联语,写的是:
千古有情都寂寂,
一时无语但茫茫。
横额:
“送春关”
“呀!妙极,妙极!”
见着这副楹联,极目窥视的张堂主,已开始纯粹从诗文角度,摇头晃脑的品评起联语个中三味来:
“呣,这两联,言辞婉转,音节悠扬,正是联中上品。只是这句中寓意,不免便有些落寞萧然,中怀抑郁,倒像似深闺春怨一般……”
“呃?闺怨?!”
刚念及此处,还没待有甚想法,便忽听得楼阁上一声娇叱,打破了春庭的静寂:
“谁家小孩儿,来我绣楼中玩闹?”
话音未落,便见一灵动的身姿,正从前面楼上飞快逃下,然后奔到还自两眼放光的少年面前,喘着气儿嘻笑道:
“哥哥,好巧啊~你也来大姐姐家里玩?”
不消说,这个胡『乱』入人房舍的小丫头,正是久已不见的琼肜。
“琼肜,你怎么……”
还没等醒言来得及问明白,却见阁楼上正闪出一位妙龄女子,倚着栏杆朝这边怒气冲冲说道:
“何处轻薄儿,竟来本小姐闺阁前偷伺!”
紧接着,在那长裙女子身后,又奔出一个丫鬟打扮的小女子,一齐朝这边观望。
待看清醒言面貌,那个面目姣好的倚栏女子倒是一愣。然后便见那个丫鬟在她耳旁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,于是这绣阁小姐便轻哼一声,分开珠帘径自回屋去了。
见斯人已去,少年倒也没急着落荒而逃,只呆呆立在那儿忖道:
“刚才这位,就应该是才貌双绝的彭家小姐吧?这些对联,也该是她撰就?真是才女啊!那些市人所言,果然不诳我!”
正琢磨着,忽想到躲在身后的那个小丫头,便一转身,一脸严肃的说道:
“琼肜,今日这却有些不乖,怎好偷偷溜进生人的房间?”
见哥哥怪责,小琼肜侮着脸儿,只管摆弄衣角,意态甚是羞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