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,小丫鬟将那片诗偈递给蕊娘之后,却见她看罢面沉似水,虽然片字不语,但迎儿心中已然知得不妙——定是那醒言哥哥诗中,言语有啥冲撞之处了。因此,心里担着忧儿的小丫鬟,便尾随而至,在一旁候着。待蕊娘离开之后,便也进得屋来,问问醒言那蕊娘有没有如何怪责于他。
听得迎儿好心相询,醒言虽然正自憋气,却也还是顺着话儿,跟她支吾递答了几句。
虽然搭着话儿,少年却有些神思不属。
瞅着眼前还在努力安慰着自己的小姑娘,醒言突然觉得,自己是多么的想念一个多月前,那位曾与他同心协力的少女,居盈……
“居盈,居盈……”
乍想起那居盈小丫头,醒言忍不住在心里,又将这个名字反复念叨了好几遍。
居盈那轻言浅笑的可爱模样,在醒言脑海中逐渐浮现。少女前后那两般妍媸有别、但俱都宜嗔宜喜的容颜,不时在醒言眼前摇晃、交替。
被那蕊娘之事弄得有些神思恍然的少年,在想起居盈之时,心里倒是似有所动,好像得着某种启示。只可惜,那也只是刹那间的灵光闪现;待他凝神特地去想时,却再也抓不住那片刻的灵机。
“得~~还是甭费力劳神的去想啦!”
醒言用力摇了摇脑袋,似是要将这些烦心的事儿,全都从头脑里甩掉。
“呵呵~~~想来那蕊娘和胡公子如此恩爱,俺这一外人又何苦去多事?被那蕊姐姐叱责一顿,也是应该!”
“也许,确实是俺将事儿想得太严重了吧?呵~正应了那句话,‘天下本无事,庸人自扰之’;想不到俺也当了一回庸人——难道俺原来不是?!哈~”
醒言自嘲了一番,跟自己开着玩笑,那心情也随之变得轻松了许多。
——醒言的生活,似乎又回到它原本的轨道;有些无聊,但蛮惬意。
现在,醒言也央得那楼中和善的姊妹,依着那把无名旧剑的尺寸,替他粗粗缝了一条布套。醒言便拿这条布套作鞘,将那把有些爱斗气儿的古剑装起。
平常,醒言便也学着那些个江湖豪客、世家子弟的做派,在街上摇摆闲逛时节,将那新捡得的旧剑,斜背在身后装幌子——毕竟是少年心『性』,醒言颇觉这样显得威风凛凛,比较好玩!
当然,这剑倒也并非只拿来当摆设。醒言在那闲暇之时,也去那季家私塾,跟着塾中的季老先生,略略学些剑术。
原来,在那季家私塾之中,倒也不完全只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