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狂『性』的上清首徒,依着掌门恩师之言,偷出经卷,找个没人地方从容烧掉上清竹简,望空中记下那“炼神化虚”二篇。然后,自然被人发现他酩酊大醉,身旁残留一堆竹简;犹有几分余温的酒壶底下,则余着一堆黑灰……
想到这里,醒言便恍然大悟,跟清河说道:
“是了!正因掌门要跟你做这一场戏,所以反倒要坚决罚你!这样一来,门中其他长老,反而不会怀疑你们师徒串通,还会不停劝掌门平息怒气。毕竟那道德经文,早已流传下来;上清竹简虽然尊贵,但既然已被烧掉,那就是定数,上清派中豁达道者居多,反不会太过计较——更何况,道门圣物在本门中毁去,追究起来上清派难脱干系,自然更要三缄其口。这样一来,原本力主严惩你的灵虚掌门,想要再将你起复,遇到的阻力就会极小!”
“哈哈,说不定正是如此!”
清河闻言一阵张狂大笑:
“哈哈!果然不愧是我老道亲自挑选的道经传人,这眼光,果然不差!”
“呵~”
听了老道这话,醒言倒真想起一事来,便问道:
“老道,认真问一句,当初你为啥专将经文传我?为什么你自己不练?——莫非,真是因为你看出我大有向道之心?……哈~”
说到这儿,再回想起自己当年热衷拜师学道的真实动机,醒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见他发笑,清河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,挤眉弄眼说道:
“当然当然,当初正是看出张家小哥向道之心甚坚,才——不过,”
清河忽然话锋一转,正经说道:
“不过你可曾记得,有一次你跟我说过,有晚你在自家祖山白石上遭逢怪遇?”
“是啊!”
经老道一提醒,醒言这才想起一些前尘往事,便恨恨说道:
“那次你好像还嘲讽我,说我呆傻来着!”
“呃……有吗?其实老道一向忠厚老实,可能是你记错了也不一定。”
清河眨眨眼睛,一脸无辜,顿了顿又说道:
“其实那次以后,我就发觉,你身上已经满蕴灵机,说不定便能练就祖师传下的炼神化虚之法……”
“哦?”
这老头儿,果然和他走街串巷做生意一样,外憨实猾!只见他得意的说道:
“老道那时虽然法力被锢,但眼光一样了得!当时我一眼便看出,你头上神光盈尺,身周清气缭绕,定是有了不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