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禀龙君,据小神所知,那孟章近年派下不少能言善辩之士,暗中在四渎各处活动,其祸可大可小,龙君不可不察!”
听得这话,帐中神将不少脸上都『露』出些尴尬之『色』,更多的则是面现忧容。醒言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事,闻言心中也是一紧,忖道:
“对啊!既然四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策反南海岛主,那他们为何不能暗中在四渎安排下『奸』细?”
就在众人犹疑不定之时,那进入大帐后一直不苟言笑的云中君,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。只见云中君抚须说道:
“浮游将军所言有理;只不过我阳父岂比那黄口小儿?如有不忠部众,今日也站不在这里。”
“这……”
见龙君如此托大,那赤熊模样的浮游将军,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,却被云中君一摆手,示意他不必忧虑。见得这样,众神中却有一位圆脸细脖的水神暗『露』喜『色』,附和说道:
“是啊,浮游将军过虑了。龙君英明神武,怎会像孟章那样糊涂?若真有叛臣,龙君早就除掉了,怎么还能让他今天站在这里!”
“嗯……”
听得这话,那笑得意犹未尽的老龙王却有些沉『吟』,停了一下便悠悠说道:
“是肄水翁成老弟吧?我刚才确实说过,如有叛臣,今日站不在这里。只不过,似乎今日还未过完,现在才到申时吧?”
“……”
肄水河神翁成闻言脸『色』一变,正紧张揣摩龙君这话意思时,却忽听云中君一声大喝:
“冰夷!”
话音未落,便见帐中一阵白雾弥漫,所到之处冷气彻骨。
忽见这样变故,醒言立时从座中站起,凝神警戒。只不过这阵冰寒刺骨的白雾很快散去,转眼间众人便看清帐中情形——刚才还和龙君对答的肄水河神翁成,已跌落地上;原本足踏两龙的黄河水神冰夷,现在却一脚踏地,另一脚踩住翁成,让他动弹不得。
“难得他正是『奸』细?”
饶是变起突然,帐中大多数神祗妖灵还是立即反应过来。这时便听那翁成正大呼冤枉:
“冤枉!冰夷你为何拿我?”
“哼!”
不用云中君解释,踩住他的暴躁河神鄙夷说道:
“好个肄水叛贼,竟敢暗中与南海勾结。看你这厮平时还一团和气,想不到暗地竟是个卖主求荣的『奸』细!”
听得此言,肄水河神还要辩解,却被云中君沉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