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的软唇上:“公主说的,本侯都准了就是。”
中午胡闹了一起,下午太傅总算是出了将军府公干去了。
安巧儿回转到室内,见那公主虽然妆面画得精致,可那头发梳得实在是不成样子,便是连忙走上前去,扶着公主坐好,用梳子沾水理顺了长发,上了桂花头油重新盘了个干净利索的反绾髻,这发式将秀发反绾于脑后,微微翘起,不作下垂状,倒是衬托出了聂清麟青葱少女的活泼气质。
“到底是巧儿的手巧,宫里的那些,俱是梳不出巧儿手下的灵韵。”听见公主这般夸赞,巧儿的心里一暖,忽然又是想起昨日张郎嘴里不断问起公主的情形,手下捏着的簪花的手便迟疑了些:“侍玉伤势虽然好转,但是依然心挂公主的安危,用不用……奴婢带话过去。”
说到这里,巧儿已经觉得舌根有些发苦了,自己生下的那孩儿本是浪荡子吴奎的孽种,那张郎却视如己出,从来未有偏待那孩子分毫,倒是比自己这个亲娘还要上心。当初迫于太傅的淫威,张郎不得已与自己拜堂成亲,可是到现在二人却是清清白白,从未同房,就连自己坦言不敢为正妻,愿为张郎妾室伺候枕榻,也是被他婉言谢绝。
刚开始不明白,相处得久了,她怎么会看不出那张郎的心里藏的是谁?可是那竟是天上的一朵白云,岂是凡人能够到的?更况且还有个青面獠牙,煞气阵阵的妖蛟盘踞着守得个严实,更是此生无望。
偏偏那张侍玉却是个情痴,道理虽懂却是痴心不改,此次再遇公主,便是痴火烧得更旺,重伤醒来哑着嗓儿的第一句话便是问:“公主在哪,她可安好?”
这话听在巧儿的耳中,换来的便是一夜泪水浸透的枕席,第二日顶着一双肿了的眼儿问公主是否去看看太医,可是公主却是将手里的绢帕沾了清凉的药膏,小心地替她涂抹了眼角说道:“醒了便好,看你担心的,一双眼儿跟枣儿似的,有你照顾本宫也就放心了,这次连累你们夫妻吃了那么多的苦头,定要叫好好地补偿于你们。他是巧儿的丈夫,本宫去探病是何道理?巧儿是急得糊涂了?”
一席话说得无从辩驳,可是巧儿却觉得那双含笑望着她的大眼儿,似乎把一切都看得十分的通透,便是心里暗叫惭愧,竟然是对自己的小主子生出了醋意,便也不再提起这话茬。
可是架不住那张郎再三的询问,到底是又来问问公主可否捎去什么话。她从来未跟公主说起自己那女儿的身世,当初不清不楚失了名节的事情,是要到死都烂在肚子里的,张郎为人忠厚,为了顾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