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手旁各一把钢刀,寒光闪烁。一瞧他们那副鲜明打扮,这世上便也只有琼肜才不知他们正是那专做无本买卖的好汉强人。只不过,见了这俩劫道匪贼,醒言却不如何害怕。他心中思『摸』着,经过自己这许多月勤修苦炼,应该已用不着惧怕这些寻常小蟊贼。
而在他打量之时,那两位正在道边闲聊的山匪,听得有人叫破行藏,少不得也应承一下,起身掸掸身上草叶灰尘,拿起钢刀,发一声喊跳出草窠,对这几个倒霉的过路人念那劫路咒儿:
“呔~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从此路过,留下买路财……”
听得他们这狠话,醒言一点都不惊慌,还有余暇在心中胡思『乱』想:
“奇怪,怎么这匪话说得一点都不精神?这怎么能吓得住人。”
正思忖着,还没来得及答话,却听得小琼肜已抢先回答;只见这小丫头闻言惊呼一声:
“哇,两位大叔法力好高!原来这两座山是你们劈开的,还晓得帮忙植树!”
此话一出,二匪面面相觑,不知如何回答。正踌躇时,却见眼前这个粉玉一样的可爱女孩儿,又拍着手欢叫:
“跟哥哥练字学文,琼肜最近也会做诗!虽然没雪宜姊好,可我还是想把自己刚和的一首诗念一下!”
说到此处,也不待答言,琼肜便拿雏莺出谷般脆嫩的嗓音,开始抑扬顿挫的念起自己的和诗:
“此树、是我攀,此路、是我看。要从此路过,留下你盘缠~”
等琼肜将这首凶狠劫道和诗唱歌般诵完,她的启蒙塾师张醒言,便赶紧赞这诗音节通畅,鼓励她以后还要再接再厉——见他俩这样,那俩山匪倒有些吃不准起来。互相看了一眼后,便见那为首之人竟拱了拱手,客气的说道:
“我俩不为难读书人——呃,其实我兄弟二人并非山贼,只不过在这儿看看山景罢。”
说完,他二人竟收起钢刀,重又去旁边草丛中闲聊去了。见这情形古怪,醒言一时倒也不知他们这话倒底是真是假,只好带着二女穿过山崖,继续前行。正悻悻走时,回想起方才情形,他却觉得这事儿总有些不对劲:
这山中匪贼,行的是图财害命之事,入这道的向来都是穷凶极恶之徒;什么劫富济贫,都是幌子,又怎会如此好说话,会因他们是“读书人”而有所取舍?
再想想方才他们那一番懒洋洋的行径,竟似乎心不在焉,根本就没什么心思抢劫。想至此处,醒言正是满腹犹疑:
“奇怪,世上